“不急，”杨天道，“为了证明你的确是她们的仇人，我得带你回garden去。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你配合，说出一切，应当不会有多大的痛苦。”

        年人听到这话，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不想死在别的地方。你如果有什么想问的，现在直接问好了。我会说出一切，然后死在这里，继续守护着她。”

        杨天闻言，倒也微微有些触动。

        不得不说，这样的要求，真得让人很难拒绝。

        杨天想了想，道：“如果你坚持，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道：“现在，把你那次暗杀的详细过程，说出来吧。”

        年人看了一眼杨天的手机，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用俄语么？我不想让她听到这些。”

        “没问题，”杨天点头道。

        接下来，年人将当年暗杀kristin父母的过程仔细地用俄语陈述了一遍。

        期间，老板娘做好了牛肉，端了过来，放到了杨天面前。

        看到年人如此连绵不绝地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和杨天说着些什么，她很是惊讶，却也没有打扰，默默地回到后厨收拾东西去了。

        年人继续讲。

        又讲了大概十五分钟，终于是讲完了。

        杨天停止录音，保存好录音件，收起了手机。

        “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杨天看着年人，问道。

        年人看了一眼窗外。

        不知不觉，天已黄昏。

        太阳已然落下了海面，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年人摇了摇头，道：“没了。走吧。”

        杨天起身，喊了一声：“老板？”

        年人微微色变，不知道杨天要干嘛。

        女老板走了过来，问杨天道：“怎么了？”

        “结账，”杨天给了女老板一张一百的钞票，道，“不用找了，多的算小费。你做的牛肉，很不错。”

        女老板接过钞票，都愣了一下，道：“这……这也太多了。用不着这么多的。”

        “我已经说了，是小费，”杨天微笑道。然后，对着年人道：“走吧。”

        年人放下心来，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对着女老板道：“我该走了。”

        女老板微微一怔，神情微微有些失落，道：“又要走了么？”

        年人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也到时间了。”

        女老板抿了抿嘴，调整了一下情绪，道：“好吧。那……过些天再见咯。对了……你次带给我的那个刷碗的钢丝球很好用，可最近被我用坏了，村子里也没卖这东西的。下次回来，能帮我再带一个吗？”

        年人听到这话，堂堂一个大老爷们，一个冷血至极的杀手，眼泪却差点掉下来。他连忙撇开头去，道：“我知道了。会帮你带的。走了。”

        “好，路小心，”女老板道。

        年人转过身，和杨天一起走出了小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