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
杨天和王松在中医分部里百无聊赖地打着扑克。
工作时间打牌,在医院里当然是明令禁止的。
可……这名存实亡的中医分部,一直都是无人问津的状态,经常一整天都不来一个人。
就算打打牌,谁又能发现呢?
“对三。”
杨天道。
“要不起。”
王松道。
“哈?
对三都要不起,老王你这手气也是够差啊。
那就拜拜了您啦!”
杨天笑着将最后一张手牌打出。
王松摊了摊手,一脸无奈,“脸黑有什么办法呢。”
“咚咚咚——”有人敲门。
“你输了你去开。”
杨天道。
王松笑了笑,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是个陌生的面孔。
挺年轻的,大概二十多岁,三角眼,鹰钩鼻,穿着一身黑色卫衣,身上透着点痞气。
“那啥,你们这儿就是中医分部?”
来人扫了两眼,道。
王松点了点头,道:“是啊,你……是病人家属?”
平日里,除了医生,也就一些病人家属会过来这里,给身体虚弱的病人开一些滋补的重要。
“不,我是来看病的!”
黑衣男道。
“看病?”
王松有些讶异——这可真是稀罕事。
来仁乐医院的人,还真没几个会来中医部看病。
“不行吗?
你们这中医部,难道看个病都看不了吗?”
黑衣男挑了挑眉,有些不悦道。
“呃……当然能看。
你进来吧。”
王松道。
王松让黑衣男进了屋,坐在一个椅子上。
黑衣男的视线仿佛很随意地扫了杨天一眼,但又很快避开。
“你,哪不舒服啊?”
王松道。
“浑身都不舒服,”黑衣男道,“这几天一直头昏脑胀,脑袋发热,冒虚寒。
身体酸疼,有时候会抽筋,有的时候会一阵恶寒。
早上起来有点恶心,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胃口,晚上失眠,经常大半夜都睡不着,还有肠胃这也经常不舒服,还有……”黑衣男一说就说了一大串。
听得王松是一头雾水。
“诶……你这问题……也太多了吧?”
王松汗颜道。
他本来也就是个半吊子水平,留在中医部混个日子而已,一般的感冒风寒他还能应付应付开开药,这黑衣男这么复杂的病情,他一下子就没办法了。
黑衣男一听到这话,瞪了王松一眼,道:“这就看不出来了?
你这中医有什么用?
算了,你一边儿去,你!你来给我看!”
他指了指杨天。
杨天看了看他,淡淡一笑,来到他面前,道:“来,把你的病情重复一遍。”
“呃……刚刚不都说了一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