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暖暖的晨光钻进百叶窗的缝隙,瞧瞧地来到充满少女气息的卧房里,叫醒了被窝里软萌可爱的小姑娘。
在被窝里刚刚苏醒过来的佩尔,完全没有任何长老的风范,也没有任何成年人的气息,而只剩下小姑娘的慵懒、娇憨、柔弱动人。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起白嫩的小手揉了揉,转头一看窗外,晨光虽然并不强烈,但已经足以证明——雨停了。
昨夜那场电闪雷鸣、落水如倾盆的大雨,已经在早些时候,不知不觉地停歇了。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可以看到,天边虽然还有些残余的阴云,但总体来说已经算是放晴了。
这让佩尔心情大好。
她虽然喜欢雨天,但却极其讨厌雷雨天。
雷雨过去了,她很高兴。
她掀开被子,跳下松软的大床,正考虑着今天要穿那一条小裙子,却忽然感受到一股气息的存在,于是想起今天家里还有一个人。
她微微一怔,有些意外,转身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拧开门、将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只见卧房门外的右侧,杨天正靠坐在墙角,闭着眼睛,似乎还睡得挺香。
不过他并没有穿着她为他准备的那条裙子,而是穿着他昨天那身被打湿的衣服,不过现在已经完全不湿了,还很干净——大概是昨夜他将衣服洗了、用神术烘干了,才重新穿上的吧?
佩尔惊了。
她昨夜是没打算让杨天进房间,但也说了,这房子里其他地方他都可以去睡。
要知道,这座小洋楼里又不只有一个主卧室,还有次卧的好不好。
而且除了卧室,还有书房,还有客厅,都可以休息吧。
哪里都比这墙角睡着更舒服吧,这家伙为什么没去?
难道他是打定主意、觉得她一定会开门放他进去、让他抱着她睡觉?
只是没想到她真的一整夜都没改变主意?
佩尔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小的歉疚。
但下一秒,她又突然意识到不对了。
等等!我歉疚什么啊?
这明明是这家伙想太多了啊!我是他老师,又不是他的女人,我凭什么让他进我的房间、抱着我睡觉啊?
这怎么想都是这家伙太过痴心妄想了吧?
凭什么我刚刚还要为自己理所当然的拒绝而感到抱歉啊?
这是什么道理!佩尔一下子有些生气。
这种生气甚至都不是冲着杨天去的。
而是冲着自己生气——冲着刚刚脑海里迸发出的那一个小小的“我不让他进来睡是不是太过分了”的念头,而感到生气。
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不该产生这么一个念头。
不过,生气就是生气。
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不需要想是为什么生气的,而只会想着怎么发泄气愤。
于是她气呼呼地对着杨天喊道:“喂,笨猪,起来啦!”
杨天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睡着,只是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作为对奇怪声响的简单反应。
佩尔顿时更不乐意了,将白嫩的右脚从拖鞋里抽出,然后踩在杨天的肚子上,轻轻踹了踹,道:“喂,该醒了!”
这下杨天倒是醒过来了。
经过昨夜雷雨的洗礼之后,他对于外界声响的反应或许稍微钝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