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阮颂红着鼻子坐在床上,这已经是他起床短短几分钟内打出的第三个喷嚏。
想二骂三感冒。
显然,他感冒了。
昨天晚上他任钦鸣扛进浴室,这人并没有上来就把他剥光,甚至连腰带都没和以前着急解开。
而是早有预谋般,直接托着他的屁股放到卫生间宽敞的洗台上,说:“上面凉。”
尽管隔着层浴袍,阮颂还是大理石冰凉的触感激得下意识搂紧了任钦鸣。
他琢磨这次情况突发,任钦鸣总该没准备了,刚想喊停就眼睁睁着这人拉开洗台的抽屉,里面赫然躺着几个待拆的方格。
阮颂彻底服了气,居高临下望着他说:“你的脑子里有天是没打这算盘的吗,这房间里还有哪里你没放?”
任钦鸣的大已经沿衣摆滑进去,滚烫握住底下光洁的腿|根:“阳台上没有摄像头。”
就是阳台也放了。
语毕,任钦鸣昂脸贴近他的耳廓,挤在阮颂腿之间道:“颂哥你帮我戴……”
阮颂刚刚在房间里提这事,根本没想过今天就要做。
但任钦鸣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二三把准备工作全弄了,湿热的鼻息洒上来,阮颂到嗓子眼的瞬间改了口:“……不要在能见的地方留印子。”
“知道。”任钦鸣在他下巴上亲了亲。
浴室里灯光昏黄,光影摇曳,人很快重新染上汗水。
如果不是晚上十二点停水,阮颂估计任钦鸣至少还能折腾三个时,几乎是压着时间收的尾。
只不过又是洗台、又是淋浴间瓷砖,阮颂还是感了冒。
几人大早从房间出来就见任钦鸣系着围裙在厨房熬姜汤,餐桌上已经摆好热腾腾的早点。
米粥和煎饺。
姜淇淇见简直眼泪都要掉下来,站在厨房门口便举起胳膊冲任钦鸣比了个大大的心,这时候倒是点想不起来谁是自的亲亲宝贝:“终于不用吃梁羿煮的水煮面了!”
任钦鸣缺席这几天他们少了厨子,生活可以说过得相当艰辛。
节目组还故意不他们行方便,生活费上扣得很紧,闹得他们天天只能吃梁羿做的白水煮面。
再不然嘴里实在太淡了就是泡面。
郑青因为馋,连任钦鸣煮的姜汤都不放过,探头探脑走进厨房闻了闻,特别没有眼力价地问:“颂是怎么了,突然还感冒了?”
郑青睡觉直早,每天晚上必须睡满十个时,根本不知道别人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夜猫子秦斯嘉冲他胳膊上打。
郑青完全没有意会,还在个劲地关心:“其实我也感觉我们这个房子晚上有点漏风,颂是不是冻着了?”
现场所有人都在他。
姜淇淇作为房间离阮颂、任钦鸣最近的,昨天晚上其实能听见点动静,脸蛋已然飘红。
梁羿几声咳嗽拽着郑青把人从厨房拖出去:“别问了,先吃饭,再不吃凉了。”
郑青平时也是心挺活泛人,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轴上了,莫名其妙大:“你们昨天晚上不还个个为人颂担心的不得了,今天感冒了连关心都不关心下?”
“这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
秦斯嘉当场朝他胳膊又了巴掌,满脸羞愧着“不起大是我没管好这个缺心眼的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知道内情的弹幕已经笑疯。
【斯嘉:就定要人明说吗!呆子】
【如果郑哥实在搞不明白,直接把昨天晚上浴室里发生了什么全都放出来让他我也是没意见的,可怜.jpg】
【来郑哥没充钱,我们尊贵的vip都知道,doge】
【其实我觉得昨天淇淇和梁羿也“睡”得挺早的,他们房间挨得近,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当然我也就是瞎说,猜得不定……脸通黄.jpg】
但任钦鸣下秒出口的就让大笑不出来了。
郑青只见他轻描淡盛好姜汤,从厨房端出来说:“昨天我跟颂哥起洗的澡,他着了点凉。”
郑青:“……?”
郑青:“???”
任钦鸣微微抬起下巴扔下这句,直接踏出最好全世界都知道他功『摸』进老婆浴室的步子,神清气爽回了房间。
留下郑青卡在原地,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深红,宕机好半晌才压着嗓子,瞪眼望边几人:“……你们怎么不跟我说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要怎么说啊郑哥】
秦斯嘉真是恨不得帮他打个洞,把他塞进去:“都这么直接让你别问了!”
“不是。”郑青震撼得不轻,坐上餐桌嘴里还跟塞了坨棉花似的哼哼唧唧,“那镜头可以关,收音啊什么的……”
秦斯嘉:“直接『插』头拔,导演组还能半夜冲进来再你『插』上?”
“但这可是在录节目啊!”郑青规规矩矩长到这么大,干过最叛逆的事大概就是跟秦斯嘉谈恋爱,大直男个,听大玩这么大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秦斯嘉立刻受不了捏住他的脸,又是好笑又是恨铁不钢:“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老实人当男朋友。”
坐在旁的姜淇淇从刚刚他们挑起这个题,脸上就直红着。
郑青本以为自至少能在她这找到“老年人保守派联盟”的归属,却听姜淇淇忽然声凑到他们面前添了句:“十点开始的。”
郑青:“?”
【哈哈哈哈哈『操』,郑哥:没想到你是这的淇淇?!】
【醒醒郑哥,咱这是个年人节目,不是老年人节目,doge】
…
临近中午,六人窝在沙发上电影,木屋广播猝不及防来了通知。
【请任钦鸣,单独前往山口迎接本屋《合拍19天》的第六位飞行嘉宾。重复遍,请任钦鸣单独前往山口迎接六号嘉宾,其余人员在屋内等候准备。】
所有人:“???”
今天是《合拍19天》的第九天,时间过半。
除了万清月、江智,这几天留守木屋的四人又陆续接待了三位客人,位是音乐圈的,位是流量爱豆,算上今天这个是第六位。
大听完广播眼神纷纷望任钦鸣,捉『奸』,像是在问他除了万清月,难道在外面还有什么别的情况?
不然怎么会让他个人出去。
任钦鸣自也是头雾水,无辜得不行,刚要解释就阮颂按住嘴:“你去接回来就知道了。在事实揭晓前,男人说的个字都不能信。”
任钦鸣:“???”
“我真的……”
“好了,先去接。”阮颂径直抬指门口。
木屋里,大不约而同投向任钦鸣的眼神,就像在个前科累累不守『妇』道的狐媚子,他这张脸付诸了相当的不信任。
任钦鸣那叫个委屈,弹幕已经敲锣打鼓准备热闹。
【但凡我哥知道现在外面来的人是谁,肯定也没心解释这了,doge】
【也不知道上次孙的连夜站票还买不买的到,doge】
【想当年我就是因为这位才入的我哥的坑,老粉表示本满足,呲牙.jpg】
【哥哥虽好,但确实猖狂太久了,需要人来治治,可爱.jpg】
【这期《合拍19天》请来的嘉宾确实都下功夫了,我很满意,嘻嘻嘻】
接人的山口就在木屋外不远。
大本以为任钦鸣出去趟顶多十分钟就会回来,还在屋里抓紧时间整理垃圾。
哪想到过了足足半个时不见踪影,打他电,发现这人机干脆落在沙发上没拿。
姜淇淇的危机意识又上来了:“别是真有情况吧!”
毕竟只这几分钟的路也不可能走丢,接个人没道理耽误这么久。
阮颂:“节目组没派摄像机跟吗?”
梁羿正准备拿机出来,众人便听门口声响,传来钥匙『插』进门孔的声音。
等到门打开,任钦鸣出现在门口完全不复出去时精神,面『色』惨白,跟跑了趟三千米,嘴唇都没了颜『色』。
再大才发现他里原来拖着东西。
是好几个带轱辘的巨大铁皮箱,摞起来估计得个任钦鸣那么高,熟悉的眼就知道里面装着拍摄用的器材。
众人纷纷上去搭把,还奇怪节目组的拍摄道具干什么要任钦鸣搬。
直到阮颂问他:“你接的人呢?”
任钦鸣鲜少这连人的名字都不想说,白着脸便冲自后指,示意大自。
木屋五人扒上门框,齐齐伸长脑袋往外探,才眼就全惊了。
郑青低低声“我靠”,不敢相信自的眼睛:“……这是刘牧言刘导吗?”
不远处慢吞吞过来的,是个戴贝雷帽、留中长发扎辫的老头,约莫五十来岁,鼻梁上架着副严肃的黑框眼镜,整个人都散发着股不苟言笑的气息。
阮颂知道他。
香港鼎鼎有名的十大导演之,执导二十余年至今,金马、金象、华鼎,获得的奖项不计其数,以大胆的拍摄尺度和严谨强迫症闻名,每部作品都喻户晓。
当年任钦鸣的第个影帝就是跟他合作拿下的,可以说是需要仰望的传奇人物。
姜淇淇见到真人的瞬间就激动了。
梁羿:“我记得你是不是直挺想跟他合作?”
但靠里攀关系直没攀上去,人根本不搞走后门往剧组里塞人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