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愣够了,谢岭烯很快主动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刚刚只是开个玩笑,郑重阐明了当天的全过程。
从自己怎么换完会所的衣服出来、听见阮颂在更衣室里叫,又是出于什么心理直接进去帮的他,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顺带把两人卫生间碰面那一段也捎上了,很是坦诚道。
“好吧,其实阮老师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老跟钦鸣抢戏,而且那天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只是恰巧路过帮忙系了个蝴蝶结。”
任钦鸣完全不买账:“你能不知道他叫的人是我?”
谢岭烯一双眼睛把无辜演得天衣无缝:“连在卫生间碰了面都好像不认识,完全不打招呼,谁知道有没有可能突然叫我呢,你老婆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这事,你应该比我明白。”
任钦鸣刚想张嘴再说点什么,谢岭烯已经抢先:“再说了,我也是不想挨骂嘛。一路追着你们综艺看,突然见了真人,那就是粉丝见爱豆的心态。我想着万一我爱豆不介意这个呢,反正都是男的,也没袒|胸也没露|背,只是系个带子举手之劳,我要是再叽叽歪歪磨磨蹭蹭,爱豆不得觉得我事儿,印象不好。”
谢岭烯说着还言之凿凿给了几个“追星这点事你也明白”的眼神。
任钦鸣又是:“…………”
【土狗:合着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完了呗】
【惊,没想到烯哥也追综艺!那我们都是同好恋综粉,四舍五入下一步是不是就该领证了,羞答答jpg】
【咱就是说,土狗比谢岭烯真的哪都不差,唯独吃了不会打嘴仗的亏,doge】
【谢岭烯说我老婆,啊不,是土狗老婆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很真实了,老脸一红jpg】
【就,如果追过综艺的话,在那个时候矫情推诿,好像确实有可能挨阮老师的骂hhhh(当然前提是阮老师真的想叫烯哥帮忙】
没过两刻,果然阮颂被他们吵得脑袋疼,才刚说了句“不就是系了个带子”,连要骂谁都还没指明。
谢岭烯、任钦鸣已经不约而同将食指、拇指捏到唇边,乖乖顺顺比了个拉上拉练的动作。
“……”
这下给阮颂也弄无语了。
“我是会吃人吗?”
两个安静下来的人又是齐刷刷摇头,谁也没敢正面搭话。
更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老师属实不怒自威,论如何让两个影帝同时安静下来,doge】
接下来的一路,谢岭烯融入大家融入得很快,聊天接梗,插科打诨。
姜淇淇他们明显已经惊喜过一轮,在看电影的时候完全没发现原来他也在。
有一说一如果阮颂跟他不是有前面相处的大背景在,单看他在镜头底下跟大家的互动,的确很难不留好印象。
永远眉眼弯弯,幽默风趣,开得起玩笑还会来事。
车内回半山木屋的一路氛围都很好,时间瞬间打发过去。
期间,无论他们怎么追问闫松航究竟准备的什么游戏,闫松航都只是神秘笑笑,并不说话。
顶多顶多也只透露这游戏在大家的承受范围之内,卖关子:“总之你们做一下心理建设,在开拍设计环节以前,我们整个导演组已经对大家的个人资料倒背如流,确定没有任何哮喘、心脏病等等一系列急性突发病史,大家身体都很健康呢,能跑能跳的。”
所有人:“???”
【哈哈哈哈哈看来是个需要剧烈跑动的游戏,摸下巴jpg】
【这时候就不得不又要阮老师了,笑死】
阮颂果不其然开始咸鱼望天:“翻译过来就是又要运动了是这意思吗?”
闫松航想了想:“也不一定。各个方面的能力都有考察,如果够仔细、够会演戏、够会挑拨离间,那不运动也行?”
所有人:“…………?”
【敢情还是个拼脑子的游戏,哈哈哈我开始期待了!!】
…
当天晚上,他们上盘山公路回木屋的半路,天上就开始下雨刮风。
夜幕像是被闪电拉开一道口子,流不尽的水瓢泼往下,噼噼啪啪砸在保姆车窗户上,雨刷必须一刻不停地疯狂摆动。
行车视野都很难看清,根本记不起白日里的风和日丽。
天色说变就变。
好像瞬间回到刘牧言给阮颂拍的小短片里,车卡在半山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再配合几声轰隆的雷鸣。
“这山不会真滑坡吧……”姜淇淇窝进梁羿怀里已经开始害怕。
一车人此刻都不再有心思说笑,光看车窗玻璃朦朦胧胧时不时劈过闪电,就够他们喝一壶。
坐在驾驶座,身为当地人的司机回答:“看雨持续的时间,这边天气就是这样,谁都说不准的,有时候看着下得猛,但可能没十几分钟就又放晴了,但有时候也会下个一天一夜。”
确实存在滑坡的可能。
【……麻了麻了,这难道就是艺术源于生活吗,捂脑壳jpg】
司机三十年驾龄,很是沉稳对大家安抚:“不会留在盘山公路上过夜,我开远光灯慢慢开,能上去。”
白天攀升的那么点温度,很快再次降下来,根本不像是快要到初夏的日期。
司机看他们穿的都是单件,索性把车里的暖气开了。
保姆车里,所有看完点映的兴奋都烟消云散。
大概天气真的很能影响人的情绪,车开到最后大家甚至连话都很少说了,只是成双成对窝在一起,偶尔各自嘀咕两句。
谢岭烯这孤家寡人的,则从口袋里掏出了副耳机,脑袋抵在车窗上也不知道是在听什么歌。
等他们好不容易回到木屋,时间早已超过热水供应的十二点。
大家只庆幸他们出门之前洗过一次,不至于晚上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