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谁也不要拦我,就让我的眼泪流干在这直播间!!!】
【呜呜呜日出啊,居然是日出】
【阮老师的编剧工作室一定要办得红红火火,要发财,球球了,双手合十jpg】
【从照片的角度和建筑来看,这张是从a大宿舍拍的没错了,我跟我室友一起备战考研那两年,每天早上都能看到】
【小朋友们的眼睛真的有在发光qaq】
【看土狗傻呆呆的表情,应该也是第一次听阮老师说这些】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这种东西阮老师肯定藏在心里不会说的,抹眼泪jpg】
阮颂这番话说完,全校师生掌声雷动。
任钦鸣、姜淇淇等人也混在底下死劲拍巴掌,一双双眸子直勾勾将台上人盯着。
盯到阮颂都开始不好意思。
他本来也是克服了一下心理障碍,才能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酸话”。
好在是负责主持的老师,很快上来从他手里接过话筒。
阮颂从台上下去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任钦鸣:“这比我第一次争取国奖,当着校领导的面背稿子紧张多了。”
梁羿顿时感同身受露出笑。
国奖发言对别人可能没什么,但要阮颂这种平时自由散漫惯了的人,突然混在一帮积极主动、事事都要争第一的学生里竞争,肯定会觉得别扭。
心里多少有点包袱。
任钦鸣也没问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他说过,只是眸中含笑捏了捏他的手:“特别帅。”
按照学校往常的惯例,接下来应该是大课间自由活动时间。
老师在台上一宣布解散,小萝卜丁们立刻便会在操场散作一团,分别找到各自相熟的玩伴,三三两两自发开始做游戏。
只是今天显然有所不同。
原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操场忽然多出姜淇淇他们,就像是一碧万顷的瓦蓝晴空添了主心骨,多出光辉耀眼的太阳。
所有孩子们都对嘉宾又爱又怕。
既无法让自己从他们身上挪开视线,又不敢踏步上前,只是驻足原地维持着和他们隔开一段距离。
本就不大的操场在无形中被划成两半。
一方是小心翼翼的孩子,一方是同样有些无措、害怕惊动他们的嘉宾。
双方阵营遥遥相望,竟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了解孩子们的校长对此早有预料,笑吟吟拿起话筒站上升旗台:“如果你们能在这个大课间教会哥哥姐姐你们平时爱玩的游戏,下周末学校就组织带你们下山参观a市博物馆。”
不少弹幕听见这个都是一顿。
搁他们以前,博物馆就是最无聊的出行活动。
都已经大费周章从山上下到城区了,至少也得去个景点什么的,哪怕随便看场表演放松放松也行呢!
但直播间镜头下孩子们的反应显然和大家不同。
几乎“博物馆”几个字从校长嘴里一出来,小萝卜丁们便是眼睛一亮,像是听见什么向往已久的东西,立刻前后左右开始小范围的躁动。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推选出一位皮肤较黑的男生。
那男生理着最简单的板寸,看着像高年级。
四肢修长,骨架舒展,颀长的身形就是放在城市同龄的孩子中也算高挑,满身少年人独有的青涩,走两步回头朝身后的同伴望一眼。
大家看起来都对他寄予厚望。
那时候阮颂他们还不知道这男生是学校里公认学习最用功、成绩最好的。
只是看他起初的靠近带着犹豫。
他们便也配合着缓缓动起来,往相应的方向拢过去以示鼓励。
其中,以对自己亲和力拉满的外貌、平易近人的气质都相当自信的姜淇淇最为积极。
一双眸子亮晶晶,站在众人最前面,眼看就要第一个和那男生接上头。
刚打算开口说话,那男生便完美和她擦肩,直直越过她来到最末的阮颂面前,腼腆询问:“你能和我们一起玩贴年糕吗?”
姜淇淇:“?”
【哈哈哈哈哈】
阮颂真是万万没想到首先从六人里脱颖而出的,居然是完全不“面善”的自己。
他略有些不自然清了下嗓子:“……贴年糕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一个人负责抓,被抓的那个贴谁换谁被抓,需要一直跑跑跑的游戏吧?”
男生惊讶他居然知道规则!
立刻充满希冀点头。
殊不知阮颂当场便是眼前一黑。
弹幕笑疯了。
【看来阮老师今天也要运动了呢,doge】
【阮老师:就,要么还是找你们淇淇姐陪你们玩?抱拳jpg】
…
与此同时。
陈严正好借着阮颂早上在直播里宣布工作室成立的东风,约了他们敲定好项目的制片人出来吃饭。
餐厅选址也没往别的地方挑。
还是回到最初的起点,金碧辉煌的牌匾——那个阮颂被傻逼制片人肖想占便宜,他赶去救驾,却被侍者嫌弃穿着不合规,大门都不让进的水榭酒店。
陈严自从那天被拦在外面,相当耿耿于怀特地去网上搜了。
人家酒店的官方网站上礼仪要求是有,但根本没有着装相关的内容。
微博、豆瓣也有不少隐形富二代因为衣服被拦下,掏出名片又立马让进去的不爽体验。
说到底还是狗眼看人低。
记仇如陈严,这次赴约他依旧没穿正装。
还就是不信那个邪,想看看这次谁还敢拦着。
结果不想这帮人居然记得他的长相,一见他在门口出现,立马换上大大的笑脸。
看着像是上次任钦鸣过来“闹事”,全体员工都对事发过程和涉事人员集体进修过,知道他是任钦鸣朋友,阮颂后来上了综艺又是大火特火。
眼下侍者见到陈严,就像见到至尊客户,祖宗一样供着,让陈严憋了一肚子火完全没处撒。
正是偃旗息鼓准备抬脚被他们众星捧月簇拥进去的时候,新的倒霉蛋出现了。
一个满头鹤发的老爷子,穿着相当朴素的练功服被拦在外头,就像第一次他指着任钦鸣那样,伸手指着他:“那个人也没穿正装,凭什么他能进去的得,我就进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