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九曜见状,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玩儿大了。
他将木讷的桑茶拥入怀中,凑在她耳边轻声道:“阿茶,诅咒已经解了……就在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
桑茶的眼睛仿若染了薄凉的玻璃,轻微地动了动。
唇瓣翕动。
“……什么?”
九曜继续咬耳朵。
“你忘了?在弗雷德王宫的那个地下室,你就亲过我一次了。”
桑茶这才想起来。
当时有事相求,还签下了不平等条约,平白无故地献了个吻出去。
刚才她是真的没想起来。
况且,就算她想起来了,以九曜的性子,大概又会说她当时只是因为有事不是自愿的。
桑茶活过来了。
她缓慢抬眼。
“那时候就解了你怎么不说?”
九曜骗人骗得心安理得,“那时看阿茶好像什么都不记得,我说了你大概还以为我在骗你。”
桑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这种事情有什么不相信的。
心中的巨石落定,桑茶松了口气,过去坐在床边漠然注视那朵掉光的玫瑰。
玻璃瓶好似透着光,花枝边的花瓣暗红,散落一圈,风雅又缱绻。
她什么都没说,九曜却知道她在想什么。
桑茶看花看得正入神。
蓦然,周边掉落的花瓣微动,在她眼前全数往上飘,自动拼凑成一朵崭新的玫瑰花。
几乎是瞬间的,她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黑色高挑的身影立在那里,掩着光线,漂亮却具有攻击性的眉眼被碎发遮住,依旧可见嫣红的唇瓣漾着笑。
你不说,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