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宴抬起如波的眼眸,说道:“看到姑娘无事我也就放心了,明日一早我便回上京了。”
阿保机面色难看,已经知道了她是他的平妃,还称述律平为姑娘,简直是冥顽不灵,但是听到韩越宴要走了,阿保机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姑且不跟他计较,以免,惹怒了小东西,再回去跟他闹,可不值得。
述律平点了点头,说道:“先生一路小心。”
韩越宴点了点头,真想说一句:能够帮助她,他很开心。
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一个高大的身影便走了过来,牵住述律平的手,将述律平搂进怀里说道:“你放心,韩先生对咱们有恩,我自然不会亏待,明日我便命莫寒耶亲自送韩先生回去,这总放心了了吧。”
这故意的亲近,让述律平浑身一僵,心道:阿保机怎么像没长大的孩子,真是愁煞人。
韩越宴说道:“我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不劳可汗费心。”
两个男人这样对视着,怎么有种电光火石的感觉。
好在韩延微在这时候说道:“姐姐,我想跟着先生一起回上京,以后就跟着先生学习本领。”
述律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你这小家伙儿真是慧眼识珠,怎么就知道韩先生很厉害呢?”
韩延微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先生的美名远扬,大家都知道,而且先生人还特别好,特别愿意教我,而且我们都姓韩,特别有缘分。”
韩越宴觉得这小子很上道,抬手也摸了摸韩延微的脑袋。
阿保机觉得自己跟个局外人似的,人家倒像一家三口似的,实实在在地酸了一把。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述律平嗯了一声,很是客气地对韩越宴说道:“他既然叫我一声姐姐,就是我的弟弟,希望你能多多照顾他一下。”
真是用心良苦的感觉。
韩延微是一个孤儿,跟一些流浪汉混营生,除了经常被欺负以外,还能遇到一些大隐隐于市的高手,包括易容术就是跟这些人学的。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像述律平这样关心自己,顿时眼圈泛红,感动不已,差点流出眼泪。
韩越宴说道:“姑娘放心,我定然对他像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谢谢……”
“走了。”
阿保机说着便揽过述律平的肩膀,往帐外走去。
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以后还是少让平妃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出了毡房,夜已经渐渐深了,入耳的除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兵器声,还有呼呼的风声,寒风就像刀子一样割着人脸。
阿保机本就高大,扯开外衫,便罩在述律平的头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乌珠看了喜盈盈,冬儿看到脸都红了,耶律曷鲁一直看着冬儿,而完颜烈真是纳闷啊,可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细心、用心了?
回到主帐,阿保机将述律平打横抱起来,侧头看着述律平,不悦道:“你刚才为什么这么关心韩越宴?”
述律平忙说道:“我没有……”
“还说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东西……”
述律平苦笑道:“哎呦,真没有。”
阿保机哪听这些,抱着人就到床榻上了。
外面夜风呼啸,屋子里却温暖如春,尽显旖旎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