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述律平已经被折腾的浑身酸痛,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阿保机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贴着她的耳根,说道:“跟乌珠赐婚的事情,等到我回来之后再说。”
述律平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他将她说过的每句话都记得,让她很是感动。
第二日,乙室部和品部都没有通过官方透露任何的讯息,不过阿保机却在广明殿的书房里面见了一个人,是品部的一位大臣尉迟庆阳,他不想让自己部落里的人因为酋长的个人利益而蒙难,所以便想通过投诚来换取阿保机的信任。
阿保机直接告诉他,如果想要获得他的信任的话,必须将品部的酋长抓起来,同时获得政权,开城投降,只有这样,阿保机才会罢免品部的罪责,而且还会亲封尉迟庆阳为王爷,享受其他酋长相同的待遇。
尉迟庆阳告别阿保机便快马加鞭回到品部,也是,如果没有什么既得利益,只是靠一张嘴,很难得到阿保机的信任。
尉迟庆阳离开之后,完颜烈问道:“可汗,您相信他?”
阿保机说道:“本汗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若是他能够获得品部的大权,倒是可以豁免品部的罪责,若是不能,本汗不惜让品部血流成河,横尸千里。”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的身影,对完颜烈冷声说道:“本汗说的这些话,莫要传出去,若是被本汗知道传入皇后的耳中,定不轻饶!”
完颜烈说道:“是!”
内心腹诽道:可汗果然是害怕皇后,这在民间叫什么呢,叫惧内,不知道可汗有没有听到这个词。
是夜,阿保机自是跟述律平缠绵悱恻一番,两个人躺在床上,述律平侧趴在他的胸膛之上,手指自然地滑过他胸前的一道伤疤,顺着伤疤的痕迹慢慢滑下。
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痕,有刀伤箭伤,一道道伤痕,让人触目惊心。
但是他的伤疤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集中在胸前,说明都是他奋勇杀敌时留下的,而不是逃跑的时候留下的,这再一次说明了他的英勇神武。
两个人因为明天的分离,所以今天都不想睡觉,都比较精神,很珍惜当下相处的宝贵时光。
述律平张嘴说道:“一定很疼吧?”
阿保机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问糊涂了,说道:“你在说什么?”
述律平说道:“我是说你这些伤疤。”
阿保机笑道:“没事儿,行军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他说的很淡然,好像再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述律平说道:“你这次出征一定要注意安全。”
阿保机抬起她的小脸,深情地说道:“我知道,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现在还有你和孩子,所以我会加倍小心,不能让你们无依无靠。”
述律平在他胸前蹭了蹭,说道:“你知道就好。”
阿保机用手指勾起述律平一缕黑色秀发,在手指间轻轻地绕着,温柔至极。
阿保机对别人冷酷无情,但是对述律平却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突然之间,一滴水落在阿保机的胸膛之上,明明是冰冰凉凉,但是却尤其滚烫,要把人的心都灼伤了。
阿保机心中一紧,抬起手,往述律平的脸上轻轻一摸,上面已经是湿乎乎一片。
阿保机抬起头,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哭了?”
述律平轻轻抬起手,摸了一下脸,说道:“没有。”
可是明明声音是带着哭腔的,还嘴硬。
阿保机一个翻身,一手抱住她的背部,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