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
面对白庆义的问题,时烟斩钉截铁的回答。
只是声音过于凄厉,回答的也太过坚决。
反而透出几分不确定的心虚。
“你就那么肯定?”
眯了眯眼睛,白庆义一双眸子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时烟咬牙,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自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时烟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无法掩饰的憎恨。
她最想抹去的,无疑就是和白锋交易的那段记忆。
可偏偏,她肚子里的孩子怀在那样一个时间段,成了切不断的牵扯。
她如何能够确定?
唯一能够确定的,不过是不愿和白锋牵扯上任何关系罢了。
“可是据我所知。王家小儿胎中发育不良,除了双足不良于行之外,那方面,也是不行的。”
白庆义神色淡淡,语气却是笃定的。
至于心里如何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时烟气的脸色发白。
白庆义口口声声跟她说那方面之类的话题,完全已经可以构成言语猥亵了。
但对方神情严肃,眼神也十分正派。
看不出任何蓄意调戏的意思。
他一个长辈,和一个年轻寡妇说这些话,是怎么开得了这个口的?
“白家主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白家主想必也知道,阿冕曾在白锋手里拿到过治疗那方面疾病的药。”
胸口剧烈起伏一阵,时烟冷声道。
白庆义也知道有些话自己问不合适。
但为了自己的血脉传承,只能拉下老脸,摆出强硬的姿态追问,“但那之后没几天,王家小儿就没了。时小姐又如何确定,腹中胎儿是谁的呢?”
白庆义的咄咄逼人,彻底惹恼了时烟。
她脸色铁青,厉声质问,“所以,白家主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她又怕又怒。
这里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过来。
白庆义却在这里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在王家的宴会上,这样会不会太嚣张了点?
“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来确认一些事情。”
白庆义忽然笑了,神色和如春风。
之前有些过于犀利的眼神也敛去锋芒,一派温和。
和之前的咄咄逼人比起来,判若两人。
“时小姐肚子里这个孩子生下来,如果是我白家的血脉,自然不能落在王家。到时候,我们接走孩子,王家得到的,自然是一名早夭的死婴。”
毕竟,王冕先天发育不良。
他的儿子遗传父亲,早夭而亡,并非稀奇。
到时候,想必没人会去印证一个死婴的血脉。
时烟抿唇,半晌不语。
孩子如果真是白锋的。
留在王家,一旦被王家的人察觉出来,她和孩子都难逃死路。
若是孩子变成“死婴”,她自然也没了任何价值。
无论是之前王冕的死,还是后来她和王敬林之间败露的事情。
都够王家弄死她许多次了。
无论孩子是死是活,她的活路都太窄了。
此时若能答应白家,也算是自己的一条后路。
就在时烟权衡利弊的时候,白庆义开出条件,“当然,为白家诞下子嗣。你可以向白家提出任何条件。只要不危害到白家利益,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这个交易的分量,可以说很重了。
白家的许诺,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同小可的。
无论是为娘家人谋职务。
还是要大笔钱财。
白家都拿得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
时烟呼吸又重了些。
片刻后,才压低声音,“白家主,除了这个条件之外,我希望你们还能保证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