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已经有雨滴沿着瓶口径直滴落。
“别碰!”
说时迟,那时快。
早在瓶盖和瓶口脱离的那一秒,陆景耘就已经比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动作敏捷的直接用尽全力,将玻璃瓶拍向前方,伸手揽住了骆蒂兰的腰,拽着池也往后跑,嘴边还在严肃地喊着:“快跑!”
装满了浓硫酸的的玻璃瓶在空中甩了一道抛物线,在空气中便已经有雨水滴落了进去,暴雨声都没有掩盖住瓶子传来噼里啪啦的水入酸的声响,好在所有人都往反反方向跑了,但是还是被喷溅的一些硫酸给溅到,好在暴雨还在一直下着,冲到三人身上的硫酸都瞬间被稀释。
而那个盛满浓硫酸的玻璃瓶也在掉落在地板的一瞬间裂开了,里面的硫酸全部都洒在了地板上,放出了大量的热,一瞬间碎掉的玻璃瓶附近全是水雾。
不过好在陆景耘拍过去的方向正好里下水井盖不远,雨水和稀释过后的浓硫酸并没有朝着他们的方向反流回来,而是跟着雨水缓缓地朝着下水道的方向流了过去。
逃到安全地带的陆景耘立马对着警车旁边的警员道:“还愣着干什么?!”
警员瞬间回过神,快速的跑到了后备箱里,找到了陆景耘下午让他们买的熟石灰,几个人麻溜分好工,将熟石灰朝着刚刚硫酸玻璃瓶掉落的附近全部给洒上了,连同着雨水流进了下水道。
池也已经反应过来了,震惊之余后,已经连忙脱下了外套,抬头看着警员们卖力撒着石灰,不由得挑了挑眉看向陆景耘。
被抱着跑路的骆蒂兰很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突发事件反应过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
不远处的警员们已经麻溜的干完活,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而没有浓硫酸的威胁的骆蒂兰,下一秒,就被陆景耘无情的靠上了一只手铐:“走吧。”
骆蒂兰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挣扎,而是老老实实的将另外一只手抬了起来,配合着他拷上。
在刚刚硫酸落下来的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还是怕死的。
她不想死。
他说得没错,她还小,才二十岁的年纪,做四五年牢而已,她就算出来也才二十四,二十五,她不想死。
陆景耘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人,“大壮,先把她带上车。”
警员里面长得最瘦小的男人连忙点头:“是。”
陆景耘则是看了池也一眼,将警员递过来的伞之直接那给了他:“行了,快回去吧,赶紧去洗个热水澡。”
池也也跟着点了点头,目送着几个人走。
正当他想转身的时候,骆蒂兰的声音又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池也!”
池也莫名的转头看向她,只见此刻的她正站在警车门旁,准备上车,对着他由衷的笑了起来,但是表情却又像是在哭。
“以后的比赛要加油啊。”我不能再陪着你,给你加油了。
池也在那一瞬间说没感触是假的,也只能回了句:“谢谢,我会的。”
骆蒂兰:“你要幸福啊,不幸福我出来以后.......”
“会笑你的,笑你活该。”
池也愣了下,一本正经道:“会幸福的,你也一样。”
“你你但是以后别做这种事情了,还有之前那些猥琐的.......事情。”
她刚刚有很多次都能朝他泼浓硫酸,但是她没有,他觉得她只是性格和行为有时候太激进偏执了,他可以原谅。
不过,这一切原谅的前提是温软没有受到伤害,她要是朝着温软泼浓硫酸,就算她事后后悔,悔过自新,但是对温软的伤害依旧是不可逆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今天没有回来,万一温软下来了,那后果........
他承受不了,会杀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