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先皇蹦,新皇继位,并没有引起大家关注,可当那个誉王出口时,几家大小同时崩溃。
她们早不是以往那无知无畏的莽妇,她们早知道跟着谁都不保险这一现实。
然而,比几家女人,孩子更加错愕的大有人在。
“你是不是看错了?”
你就是看错了。
秦望舒无语:“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对”猛一点头,林宇飞奔向城门口。
眯眼,秦望舒思索了片刻,转眼,她问:“还去砍柴吗?”
“···去,不管男人怎么样,我们都得活着”毅然一句,关三婶转身而去,见她走,关家大小跟上。
蓦然想起不久前,杨大嫂示意自家跟上,相继的,林家女人也动作起来。
没了谁,生活都要继续,更何况不过她们的臆想。
心头压力很大,一群人赫然将林宇忘了,而林宇,已然也将大家忘了,在那榜告前头一站就是一天。
天麻麻黑,他如行尸走肉般跟着四散的人群,如黑夜中的幽灵般前行于夜色之中。
静静的,他站在老李家东边田埂上与黑夜融为一体,而后迎接晨曦的耀眼光芒。
一早,端着粮食出帐篷的老婆子瞅见他,心情瞬间下滑,嘴角不自主下垂。
当老头子起来时,她嘴皮一噘,在第一时间让老头子感受这一坏消息。
“···别管他就是了”昨晚才跟老婆子说这尊活神仙终于走了。
结果,被打脸了。
感觉脸颊生疼,老头子洗漱好便往神果田里去,他急需那些生命力盎然的藤苗帮他洗涤心情,而老婆子,焖煮着麦粒端着木盆就去了西边菜地。
对于老婆子的情绪,李大姑异常敏感。
想了又想,思考了在思考,她开口道:“娘,您得好好保重身体,不然大哥,二哥他们回来时该得多伤心”
悠悠瞅了大姑娘一眼,老婆子复又垂头挑拣菜茎。
只感觉后颈一凉,李大姑瑟瑟后移,可看着老婆子那黑得滴墨的脸色,她又一次张嘴:“娘,你要相信大哥,二哥”
“啪~”
“哈~呃!”感觉有些没睡醒的秦望舒打着哈欠掀开草帘,哪知这眼睛才找到人,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那半个哈欠就这么卡嗓子眼了。
“还早”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扇了大姑娘一巴掌的老婆子回头,脸色收敛得刚才那一瞬就跟是秦望舒的幻觉似的。
咔吧咔吧猛眨了几下眼,她呐呐道:“睡够了”
睡够了的人那里能一早起来就嗷嗷打哈欠,没好气的瞥了撒谎都不打一下草稿的小儿媳妇,老婆子将菜叶下锅。
“你别多想,你大哥,二哥他们不会有事的”
她那里是当心他们,她是摘果子收拾粮食累的。
不能明说,秦望舒只能含糊点头。
将这婆媳间的互动看在眼里,李大姑捂着后脑勺纳闷的问:“您若是那么觉得,您一早扯着个马脸干啥”
咻,眼刀子扫射过来,李大姑机灵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