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送上门来了,这要是不趁机打压个价钱,那就真是枉为活人了。
顿时,几个老头喊上家里人分头行动,并在快要开衙前整齐一二的往衙门去。
一路上,各家管事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推销自家主人的田庄,那价钱,不用几家主动提及都一下在下。
听着那一个又一个下调的数字,小夏升起种不真实感来。
逮到机会,她悄悄问:“四嫂,他们这地是不是有问题?”
“应该没有”不过是怕错过了这个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田地销售出去而已:“这价钱还能在低点”
“呃!”小夏惊了。
一亩比官府出售的少了一两银子居然还不够,那些建造在田庄地头的屋院白送还不够,这已经种在地里,没几个月就能收的粮苗居然都能不做数···若不是自家人,她都想说句趁火打劫。
小夏这句你也太能趁火打劫了没说出口,但她那眼神已经红果果的将内心哔哔给表示了。
又扫她一眼,秦望舒压低嗓门。
“没人会让自己吃亏,任何外人看起来吃亏的事,对于当事者来说都可能是不同的”
没与小夏说什么天气原因,粮食产量,人工价钱,赋税,诸多影响地主收入的客观原因,更没与她说李宇估计会采纳她的建议,过不多久,明夏会进行第二次分田活动,倒时,这些早就挂牌售卖的土地会更难出售,价钱会更低,秦望舒只提醒她。
价钱怎么出是买主的事,卖不卖是卖主的问题。
并不存在打劫不打劫,吃亏不吃亏的。
“四嫂,你说得对,若卖不下来,谁还会卖”
让秦望舒这么一点醒,小夏自然明白过来。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但凡她能插嘴的,她必然要插一句,但凡能挑刺的地方她一定会挑刺,让自家荷包里的银子是能省一锭是一锭,让价钱一低在低的各家主管是恨得牙痒痒。
这天,这年里的最后一天。
又是田庄,又是山地的买了数十处的几家,打住了买买买的疯狂购买模式。
一早,几家婆子开始准备,而表面上偷的浮生半日闲,实际上被秦望舒安排了最最重要的规划活动的的各家大小孩子,吃饱喝足便开始规划,在一场又一场的辩论计划后,又被各家婆子压上饭桌,然后,在几家婆子的厉责声里结束守岁活动。
拿着压岁钱一点不激动的各家孩子,那是恨不得眼睛一闭一睁是天亮。
可惜,长夜漫漫···想在悄悄讨论一下都不行。
一个人住一间房的悲哀,就这么凸显了出来。
新年新气象。
在无声的新年始伊,顶着黑圆圈的几家孩子,无视了大年初一不走亲戚的习俗,先后踏进早早打开大门的老李家,然后,为了给各家孩子发放压岁钱而来的各家大小也相继而来。
一不小心,几家便又在老李家聚了个会,然后在天麻麻黑时满心憧憬,斗志的离开。
接手,找人,施工。
在几家如火如荼的忙碌着时,当今薨逝,新帝登记,各种消息政策接踵而至。
皇帝死了一个又来一个,这并不值得小老百姓多关注,可新帝一连串发布的政策却如滴进油锅的水花似的,噼里啪啦一阵爆响。
相比又要分的地,相比即将落入人头的两亩份额,粮食售卖权的解禁,良田荒地的下调价钱,粗细各种盐的购买不在受限简直就是配搭。
相比空虚的国库,急需粮草的南北大军,秋后便会收取的税粮简直就是小儿科。
而相比担忧起国破家亡,夺托,幕云会不会乘机入侵的小老百姓,村长几人这会心烦的事情,那叫一个让人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