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手铺子的人还没找,第二天天一亮林宽就得了郑蓉的吩咐,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进了城。
到几个铺子里,直接赶人收钥匙。
收了一家又接着往下一家去,到最后一家的时候终于等到前面的掌柜领着衙役来找人。
“官爷,就是他们,他们是强盗,一进来就抢了我们的钥匙,还要赶我们走,现在铺子也被他们强行关了,生意更是没法儿做。”
衙役们过来不止是因为他们来报官,也应该每月都收了他们例钱银子的。
要是不来解决了的话,以后谁还会孝敬他们?
在衙门里当差的,什么人没见过?
但是像这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抢人家铺子的,还真是少?
这正是因为少,所以他们也不得多往深了想。
这是什么地界儿?皇城根脚下啊。
在这扔块砖头都能砸个皇亲国戚出来的京城,敢这么明目张胆闹事的人,背后能没有人撑腰?
这事儿,还得稳妥着来。
郑蓉既然敢让林宽这么做,能是没有准备的。
衙门的人到了跟前儿,林宽客客气气的接待,然后就把铺子的房契摆了出来。
人家有房契,又是明明白白的写得清楚,人家没有告他们强占都是好的,还能说什么?
衙役们也是和稀泥的,两边说话,悄悄的给那几个掌柜出主意,“主子们的事儿,赶紧回去禀报才是正经。”
掌柜们一想,也是,他们做得了什么主?
这铺子到底是谁能做主,还不是要主子们说了算。
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巧了,这天一大早的孟家两位舅爷就上了康宁伯府的门。
郑家大小姐带着那么多的东西离京,能没有人传?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京中哪家有个什么稀奇的,特定传得快。
就算郑家没有人通知孟家,孟家也已经知道了郑蓉离开的事儿。
要只是搬到庄子上小住也就算了,可是这东西都搬过去了,还能只是小住?
孟家就孟氏一个女儿,是捧在手心儿里宠大的,早逝就已经够让孟家人心痛了,她留下的唯一血脉还能被欺负吗?
虽然妹妹不在了,但是这个外甥女可是被舅舅们放在心里的。
天上雷公,地上舅公,他们做舅舅的自然要为外甥女撑腰。
从前外甥女在他们面前都没有说过郑家一个不好,他们叫外甥女好好的,也没有干涉太多。
结果这不声不响的就搬出了康宁伯府,这可是要拿话出来说的。
这日是休沐日,康宁伯爷也在家,听闻下人来报两位舅兄来了,一开始还奇怪,怎么突然就来了,也没派人说一声。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就有点心虚了。
难道是蓉姐儿去她外家说了什么?两位舅兄是来兴师问罪的?
揣着忐忑的心情迎接两位舅兄,观察两人的神色还好,说话也还算客气,康宁伯稍稍松了一口气。
寒暄之后,孟家老大孟静庭就问了问外甥女。
“多日不曾见到蓉姐儿了,不知这孩子还好?她几个表哥近几日还念叨她呢,想她过去玩儿几天。”
孟静庭是翰林出身,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娴静的书生气,说话也是不带攻击性的。
不过,康宁伯心中藏了事儿,听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孟家老二孟静徳也跟着说道:“是呢,去岁就说了等开春后一起去踏青的,孩子们都眼巴巴的等着蓉姐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