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杀沈轻轻?”
男人看着沈轻轻的灵牌,眼神既愧疚又痛苦。
“她让我杀她的。”
宗玺走过来,拿起沈轻轻的灵牌,翻过面,发现后面用红色的鲜血,写了沈轻轻的名字,并且画了一个叉。
这是在死之前,就被标记的猎物。
“这是什么?”
宗玺反问男人,“你不知道?你没看到过?灵牌不是你放进来的吗?”
“是我放进来的,可是,后面并没有这些东西,是不是你们弄的?这里除了我,就你们两个进来过。”
“错。”
宗玺放下灵牌,拿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手指。
“沈慕东知道,你在沈家的一言一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包括你杀沈轻轻,沈茜,都是他在控制你。”
男人显然没有听懂宗玺的意思,他愣了一下,大声反驳。
“我和沈慕东完全没有交集。”
“那是你以为。”
宗玺看向陆一珩,示意他可以走了,“整个事件,我已经有了答案。”
陆一珩带着男人下楼,宗玺走在后面,除了这个被封闭的隔间,她站在外面,回头看着会黑漆漆的屋子,灵牌,骨灰盒,木偶,已经被陆一珩放进证物袋,那里除了一个供桌,什么都没有,可那里,又仿佛残留着枉死怨灵的最后一丝气息。
来到楼下,陆一珩把男人锁在车里,走过来站在宗玺面前,一脸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我不明白,那个房间,好像没有门和窗户,他是怎么把东西放进去的呢?”
宗玺莞尔,“知道这房间下面,是谁的房间吗?”
陆一珩恍然大悟,右手抬起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刘文静的,刘文静和这个男的,有私情?”
宗玺笑了笑,“这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
“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已经结婚了,代表沈氏集团,来我们学校捐款,我是困难学生,也是学生代表,她把奖学金递给我,对我说,加油。”
男人坐在审讯室,看着前面的宗玺和陆一珩,开始陷入回忆。
“那时候,我和她并没有其他交集,直到我大学毕业,在这个城市无法落脚,打算回遥远的家乡,我要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回了学校,这个我呆了四年的地方,也许这一回去,我一生都不会回来,可就是这一晚,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在学校围墙遇到她,她穿了一条黑色百褶短裙,黑色的皮衣外套,旁边停着一辆自行车,她正打算翻墙进去,却卡在墙头,我和她就这么尴尬地对视着,过了一会,我走过去,打算帮她一把,所以,我把她推进去了,可墙太高,她腿骨折了。
我听到她的惨叫,只好翻过去,又把她弄出来,刚好旁边有个小诊所,我没钱只能带她去那里。那个时候,其实她女儿已经两岁了,她看我落魄,问我愿不愿意给她做司机,后来,我为了保护她,去学了格斗和拳击,成了她的保镖。”
男人苦涩一笑,“她年轻的时候,是个骄纵又厉害的大小姐,工作上也雷厉风行,除了我没人知道,她唱歌跑调,她喜欢吃路边摊,喝几块钱一瓶的啤酒,她把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