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阳嘴巴微张,显然被认真作答的罗肆至惊到。平时冷若冰山,总拉着脸,好似时时刻刻都要杀掉自己一样。
然而在看到黑衣男子说话时偶然瞟向凌若眼神,柔情千种的样子,纵使冰雪也可消融。忽然觉得是他想多了,不,应该是他在这里多余了。
“对死人会才行啊!”不知情的红衣少女还在悠哉的打岔,“如此便可以亲口问出杀人凶手。”
“夫人想的倒是美,依为夫看还是下地府来得快。”
此言非虚,尤其是传到冀北阳耳中,面容之上多了几分期待。
“不过,逆天改命,诸如此类,可不只是对人族的限制。”
罗肆至话里有话,别有深意的看向冀北阳。
从发现乱葬岗开始,这个人便有些不对头。
“当日酒肆中并未见到周安平,而且回想昨日情形,应该是劝架那位与王富贵交情匪浅。”
凌若整理思路继续道,“现在的问题是,周安平不在酒肆,如何得知我们与王富贵发生冲突。”
“再者,劝架者是谁,身在何处?”罗肆至补充道,“昨日王富贵愤怒离开酒肆后,是劝架者追了过去。”
劝架者和当日在座所有酒客皆是知晓发生冲突的见证者,可是清楚前因后果的怕是只能问劝架者。至于离开后的事……凌若并未思虑如此周全。
“还有,谁知道今日我们去了松林。”冀北阳跟着补充道。
“玉郎。”凌若有所迟疑的答道。
思来想去,此事天知地知,除凌若一众外,唯剩玉郎知。
“与其说‘知’,不若是‘引导’我们去。”
“是啊……”听完罗肆至的话,少女更想不明白了,“他没有告知别人的必要。”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
“夫人请说。”
“你们不觉得王富贵死得太突然吗?死因为何,死在哪里?方才那群人追到县口,什么都没问便劈头盖脸的将我们围堵,以及周安平毫无证据的指认。”
“高徒小丫头,你的疑问太多了。”
“咳,还有一个问题。”红衣少女被冀北阳说的有些尴尬,她也觉得话似乎太多了,“王富贵到底做什么的,如果有家人,方才你与小雪探查,可曾看到有哪里在办追悼?”
冀北阳摇摇头,“并无。”
“难不成在这里,死了就死了?不用悼念祭奠上根香?”
方才这句是凌若的调侃,不过罗肆至还是站上前回答,“楼门县隐于世外,说到底终归人族,该有个悼念仪式的。”
王富贵跋扈嚣张,难以想象他这种性格还有朋友。
但是再回想方才周安平那副没有证据就擅自指认的模样,少女站在原地兀自感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真不假。
“依我看,还是把王富贵的尸体偷过来瞅瞅才是正经事儿。”
凌若并非戏言,何况任何戏言从她口中说出,都是冰冷刺骨。
“我去他家溜达了一圈,这家伙在楼门地位还挺高,住在二环紧靠圆阵核心。可是——”冀北阳话锋一转,“除了各式毛皮兽骨,再无他物。”
“尸体呢?”
凌若关心的只有这个。
“没有。”冀北阳答得一本正经,毫无玩笑之色。
如果没有尸体,别说查询死因,连死亡与否都无法断定。罗肆至甚至认为方才那场围堵只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场戏。
“此言何意,尸体难不成还能自己跑?”
闻言,罗肆至眸底忽然红光大作,充满邪气回道,“那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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