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没有取出小型星舰，这东西太扎眼。

宛白随意找了一头体态庞大的高级战兽，陈泽坐在上面闲来无事开始参悟这里的道则，发现很不一样。

这里似乎跟神界的神道犹如一面镜子的两种对立，近乎完全相同，所驾驭的能量却完全相反。

看到陈泽竟然想要参悟至暗神道，宛白忍不住开口：“老师，我们是两种对立的生灵，这神道也是完全对立的。你是光明生灵的身躯，所以根本无法修炼至暗神道。”

“闲着无聊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陈泽笑着开口，“难道史上就没有先例吗？”

宛白想了想，说：“我这两百年游荡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些传闻。听说暗灵帝国内的确有一位光明生灵，不过他却可以修炼至暗神道，好像是因为他完全堕魔了。”

陈泽听后上了心，似乎与嘉臻行对上号了。

“他还活着吗？是现在的案例还是上古传说？”陈泽问。

“就是现在，他现在是暗灵帝国七公主的夫君。”宛白说。

错不了了。

陈泽随后笑道，“看来这暗灵帝国我非去不可了。”

“老师，我建议咱们还是低调行事，不要去招惹暗灵帝国的人。他们是人形至暗生灵当中精神力最为强大一个种族，暗灵帝国的国都内听说统领级战兽就有十头以上。”

陈泽说：“我非去不可。那个七公主的夫君，或许是我的一位故人。”

“莫非您就是为了寻他而来？”宛白追问。

“其中一个原因吧。这人发动至暗动潮攻打神界，死了数亿的两界生灵，你说他该不该死？”陈泽看向宛白。

“我最讨厌的便是那些发动至暗动潮的至暗生灵，野心庞大却根本没有实力。如果神界真的那么容易打下来，还用得着他们出手？至暗生灵的王便会亲自动手了。”宛白说。

“可惜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陈泽叹息，说：“徒增伤亡罢了。”

随后两人沉默下来，宛白专心驾驭战兽赶路，陈泽则继续尝试产物至暗神道。

时间很快过去两年。

这一日，宛白忽然感觉身边有磅礴的至暗神道涌动。她震惊转头，就见陈泽的气息完全变化。

他身上原有的光明气息逐渐收敛，身体竟然转化为了至暗血脉。

这怎么可能！

宛白等待了许久，见陈泽睁开眼赶紧开口：“老师，您……成为了至暗生灵！”

“不，我只是参悟了某些至暗神道罢了。”

毕竟完全对称的两种神道，陈泽只要理解了至暗神道的本质，就能轻易将自己的双龙道则化为至暗神道。

他抬起手，身体一半儿光明一半至暗，两种道则，四种道韵在他的掌间不断转化。

“这，太不可思议了。”宛白惊喜地说。

陈泽笑道：“既然光明与至暗种族存在与同一个大世之中，那么他们当中必然是有联系的。只要找到互通之处，便可随意转化。这就要涉及到一种本质的说法，我只怕你不能接受。”

“还请老师赐教。”宛白说。

“生灵，本同源。只因生长的环境不同，早就不光明与至暗两种生灵。但，他们的本质是相同的，那就是生命！就如同这至暗地带的生灵，各种种族不胜枚举，可你们却知道，他们都属于至暗生灵。”

宛白听后点点头，“我有些理解老师的话了。如果真的能够自由转化，那么这世上哪里还分什么至暗与光明。喜欢做哪一种生灵，便化身为哪一种生灵便是。”

陈泽收起自己的光明一面，彻底化为至暗生灵，但这只是气息。包括他身上的光明属性，也只是一种气息而已。

本质上，这是生命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