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伐不停,直接走到了第三层。
再撩开帘帐,周围一切霎时回归安静,所有暧昧的声音消失,只余这一方厢房内,香烟袅袅,幽静无比。
厢房到处挂满了红色的半透明纱幔,看着还蛮喜庆的,可是喜庆中又透露出静谧的诡谲。
容欢这一关就比较上心了,精神力高度集中。
在这一片纱幔飘垂的正中央,赫然有一张非常梦幻的大床,床顶吊着绣满鸳鸯戏水的大红罗帐,逶迤垂地,帐内模模糊糊,似乎有人影起伏,声音交织,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影影绰绰,诱人前去打开。
容欢见此双眼一亮,找到了,只要毁了这情花,这幻境就破了。
她抬脚就往前走,在距离那床还有三米的距离时,突然就顿住了脚步,“谢凌?”
谢凌不知何时出现,站在那诡谲的床旁边,挡住了容欢准备撩开床帐的路。
容欢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的打量他,心想,这是幻觉,还是真人?
若是幻觉,那这第三层的幻觉实在太逼真了,逼真的连谢凌袖袍上的一个细小的污渍都在。
谢凌抬眸,没说话,只是冲她微微勾了勾唇,笑的有几分散漫,又有几分邪性。
长而密的睫毛下是一向清澈黑亮的瞳仁,狭长的眼尾莫名泛红,似乎带了一抹春色,微微一挑时,竟有种不动声色的妩媚,让人一瞬间能瞧痴了去。
容欢一时间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还从没见过谢凌如此邪魅的样子。
早知道谢凌可纯可欲,可就不知道他欲起来能他吗的这么撩人。
草,容欢顿时默念了一遍静心诀,警惕更高了。
这绝对是幻觉,因为现实中的谢凌绝对不会这样。
谢凌直直看了一眼容欢后,突然抬手,开始慢条斯理的宽衣,没错,你没看错,是宽衣。
容欢的眼睛顿时震惊的提溜圆,这是几个意思?
谢凌如玉的手已经优雅的解开了腰封,挑落了外衫的系带,每一个动作都做的慢中带雅。
像是那些小说里霸道总裁一颗一颗解衬衫纽扣的感觉一样,诱人至极。
他一边宽衣一边往前逼近,黑曜的眸子亮的有点吓人,像是饥饿的野兽看到猎物的感觉,语气危险又低沉,“让凌服侍您吧。”
大人……
夏日衣衫本就单薄,容欢不过是被谢凌这突然骚起来的架势晃了一眼,就见谢凌雪白的衣袍欲落不落,中衣也解开了系带,腹肌欲露不露,人也走到了她的面前,触手可碰。
我草!夭寿啊!!
容欢被这阵仗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内心嚎了句,这他么什么鬼?
为何在她幻境中的谢凌走的是性感路线,还搞起了这没羞没臊的脱衣诱,惑?
都说第三层幻境会影射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瞧这眼前的架势,她总不能是渴望看谢凌脱衣服?
容欢恶汗……
可拉倒吧,她哪儿有这种恶趣味,一看就是这幻境不正经,绝对不是她不正经。
容欢当即果断的召出红莲藤,打算直接一鞭子弄碎这个幻影。
骚不过,骚不过,这幻境太他么能琢磨人心了。
她也不过是担心了谢凌,没啥旖念,这幻觉立马就出现了,而且出现的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试问,这样的谢凌谁他么招架的住。
她一鞭子毫不留情的甩了过去,可就在鞭子将要抽到谢凌身上时,鼻间突然缠绕了一丝熟悉的,好闻的海棠花香,下一秒,这个香味彻就将她整个人席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