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失职。

他故作镇定地轻咳两声，开口：“你怎么看到那枚斧头的？难道你提前去过现场？还是你偷偷动了证物？”

今早村民一报案，时茂安就带人赶去了第一案发现场，并且带走了斧头，这顾迟当时明明不在场的。

顾简轻笑一声，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道：“今天是九月三十，二十八订的单，两天出货，也就是说嫌疑人在二十九号晚上拿到斧头之后，就去行了凶，可见这个人做事并不是一个严谨计划的人。他可能冲动，或者是临时起意去杀人，就因为如此，他才会犯丢下作案工具这么明显的错。”

“当然，也不排除他是故意留下证据扰乱视线，或者是，他在挑衅警方。”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愣一愣。怪不得这个少年这么拽，原来是有点本事，所以才敢恃才放旷啊。

小桃更加崇拜她了。

“二十七号到今天，也不过才三天，戎海地偏，应该不是外村人作案。查二十七号之前和当天的村子情况，看有没有最近几天跟胡三起过争执。”

“还有，仔细检查斧头，上面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既然是凶器，就一定是突破口。对了，张家邦五金店门口有监控，虽然是年久失修，照得不太清楚，但总比没有强，你们可以去看看。”

顾简的语气一直是平缓温吞的，但她双手插在工装裤的口袋里，骨子里又透露着几分野痞，语气也就有些傲然。

小王总感觉她的字里行间都在骂警局里的人——傻逼，饭桶，这么简单都查不出来。

……

已经日落西山，余晖偏橘色，是发着暖的景色。

顾简从警局出来的时候，顺带把阿丑也带了出来。

因为他们是二十九号凌晨入住戎海别墅的，并且没有去过张家邦五金店，所以暂时摆脱了嫌疑。

虽然时茂安依旧想以“他可能是同伙”为由继续扣留他。

但一看到顾简那拽的二五八万的表情，就没绷住，把人给放了。

草包。

出了警局，走了有一段距离，顾简才停下脚步，转身喊他：“程桀。”

她一般都喊阿丑，一旦喊他程桀，那就说明，他犯错了，惹老大不高兴了。

阿丑停下脚步，自觉垂下头，老实等着挨训。

他在警局待了大半天，气色不好，脸上的疤也越发狰狞。

“昨晚背着我出去了？”

“嗯”他只能发出单音节。

“路过胡三门口，带走了一个小姑娘，对不对？”顾简语气不似先前在警局那么温吞，有些严厉。

阿丑一米八八的大个，在顾简面前却听话的像个孩子，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又是低低的一声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简很讨厌手下的人擅作主张。

那日白天胡三来别墅闹过，临走的时候他骂了顾简小白脸，还害自己被请去警局喝了茶。

阿丑心里记恨，本来想晚上去教训他一下，没想到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门口就站着一个脸色煞白的小姑娘，他就抗走了。

楚楚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在教室里坐着一直发呆。老师讲的课一句也没有记到脑子里，一闭眼都是满地的血。

头昏脑胀地熬到放学，她急匆匆地拉好书包，一点都不想多留。

“哎楚楚，你今天值日”陈淮声拉住她的书包带子：“扫完地再走吧。”

“班长，我可不可以，下次在再值日”楚楚白着脸，声音隐隐发颤：“我不舒服，想早点回家。”

再不回去，就要天黑了。

陈淮声性格刻板，并不打算给她通融：“今天地不脏，很快就扫完了，你还是值完日再走吧。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等下次再值，那还不乱了套？”

楚楚低着头，眼眶发红，身子轻微地颤抖起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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