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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那边,消息锁死”陆修屿抬起手,把胳膊伸到他面前,“给我支烟。”
陆修屿有很大的烟瘾,他肆意惯了,从不拘束自己的瘾,哪怕人前要装疯卖傻,到了人后,那就是放纵而享受的自己。
刀尖舔血惯了,现在只要活着潇洒。
手刃仇人之后,他准备带着顾简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两个人就一辈子厮守。
这是他最新的人生规划。
接过文昭递过来的烟,陆修屿倚在门框有一下没一下地抽起来,吸烟过肺,吞吐如云,是自杀式的抽法。
“二爷,少抽点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
陆修屿低笑,懒散神倦,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是不可一世的孤傲:“死不了,怕什么?”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蒂,抚了抚袖:“人要活的,不用交给警察,我亲自审。”
“好的,二爷。”
陆修屿折身回了病房,先洗了个澡,光着上身出来。衣服沾了烟味,不能再穿,要不然顾简又该闻出来了。
她鼻子很灵的。
顾简窝在沙发上,修长纤瘦的手臂垂在外面,月光一照,白得透明。
陆修屿蹲下看她,忍不住伸手去抚她额前的碎发。
她的皮肤很白,五官小巧精致,从来不化妆,但却依旧能把人迷的七荤八素。
陆修屿盯着她看,心想,要是阿简留了长发,化了妆,收起身上那股野痞的性子,应该也是一个小仙女吧?
他家阿简,肯定是仙女。
陆修屿勾起嘴角,凑近碰了碰她的嘴角,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到床上,然后自己躺下,身子贴着背圈住她的腰。
顾简这几天睡的很少,精力早就疲乏,今晚难得能睡个好觉,被陆修屿抱起也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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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医生查房,看见秦壮浑身是血地昏死过去,送到抢救室才发现,他的伸直器,被人割了。
不巧的是,那晚,医院监控刚好全部坏掉,无处可查。
秦壮清醒之后,双目无神,嘴里一直念念叨叨,听不清在说什么。
最后,医生得出的结论是,被吓傻了。
“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猖狂,真当我们警局的人都是死的吗?”时茂安把桌子砸得砰砰响。
小王刚进来,就见他这般发作,脚步有些犹豫:“时队……”
时茂安横了他一眼:“进来啊,站在那儿干什么?”
小王哦了一声,拿着文件进来:“时队,我们昨晚已经确定了犯人身份,今天一早就去抓人,但是……”
他犹豫了一下,有小心翼翼地开口:“但是,人已经不见了。”
偌大个戎海公安局,一个犯人拖泥带水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查到,人又不见了。
草包!
“昨晚就查到了,你昨晚怎么不跟我说?怎么不昨晚就去抓人?你是猪吗?脑子是空的?”
时茂安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时茂安是草根警长,脾气又臭又野,本事不大,官威不小。
小王揉了揉腿,憋住心里的不痛快,语气也有些不满,但总归不敢发作出来:“我们是准备昨晚行动的,但是一直没联系上你,又不敢擅自行动,所以……”
“所以怪我?”时茂安瞪着眼睛看他,这几天他都快被这杀人纵火案折磨出病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昨天查了几个混混的老巢,回来的路上,车抛了锚,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愣是在荒郊野岭待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