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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温念有些糊涂:“不是去拍摄吗?怎么去吃饭?”
艾栖勾起红唇,笑这个小丫头太单纯:“你进组第一天,不着急拍摄,陈总很看好你,一起去吃个饭吧,秦舒珩也在。”
明明剧本写的是时温念忽然造访草莓屋,跟秦舒珩第一次见面。
但没想到,拍摄还未开始,今天就要提前见面了。
她涉世不深,又被盛辞保护得太好,娱乐圈的水,她终究是不知道有多深。
盛辞把车停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外,杂草被人踩的七倒八歪,枝丫的折痕都是新的,可以猜测出不久之前,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搏斗。
盛辞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纯白的手套戴上,推开生锈的铁门,踏步而入。
文昭从集装箱上跳下来,拍了拍手掌,笑脸盈盈:“盛爷,你来了。”
盛辞嗯了一声,目光在潮黑的厂房里扫视一圈,问文昭:“人呢?”
“盛爷,这边请”文昭领着他绕过集装箱,掀开一块巨大的雨布,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着,嘴里被塞满了袜子,满脸涨红,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成一条条的。
“这个厂房,还真是藏人的好地方。怪不得陆家二老爷当初绑架我们二爷,会把人带到这里。”文昭笑着踹了地上人一脚:“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干坏事不要太容易。”
人是陈莫抓来的,把人交给文昭之后,陈莫就去了另一个地方,完成二爷交待的第二件事。
盛辞嘴角微微扬起,整个人温柔的像一幅画,任谁看,他也不像是来做坏事的人。
被绑着手脚的人,见到盛辞这样的大善人模样,以为自己见到了救星,喉间呜呜咽咽地求饶。
他蹲下身子,伸手体贴地用两根手指拿掉他嘴里的袜子,目光清淡却温柔的藏满了风。
“别紧张,我是替人来问几个问题的。”
替陆修屿来问几个问题。
临来之前,陆修屿特意交代过了,老实交代,就留活口,不老实交代,就生死不论。
“你叫丁文生?”
天色有几分暗淡,盛辞的脸氤氲在暮色之中,温柔了清冷的穿堂风。
丁文生更加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来拯救自己的,老泪纵横:“大哥,我是好人,你们就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的人都还等着我回去呢。”
文昭不由得笑出了声,忍不住替他鼓掌:“你一个老光棍,连老婆都没有,哪来的小?还都在家里等着你回去,你父母早几年前就病死了,怎么,他们都等你去死呢?”
盛辞面色不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副纯白的手套,白的像雪,一点杂色都没有。
丁文生变了脸色,有些不可置信:“你调查我?”
“不调查你,为什么要抓你?”文昭双手一撑,又跳到集装箱上坐着:“盛爷,这可不是一个好东西,油嘴滑舌,坏事没少干呢,别跟他太温柔。”
盛辞跟陆修屿的性格完全是冰火两重天的。一个温柔清淡的像是一杯凉白开,一个是滚烫灼喉的烈酒。
要是换陆修屿亲自来审丁文生,估计早都是一片血色了,更别提会有白的像雪的手套了。
丁文生很紧张,手脚还被捆绑着,整个人缩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巨型的蛋。
“为什么找人杀顾简?”盛辞的声音跟他人一样,温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