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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首富盛家的豪宅,果然名不虚传。占地面积足有十个篮球场大,房子内的一个吊灯就要一千万。
除去公司可流通资金和一些基本积蓄,盛老爷子随随便便的遗产,就有三千亿。
时温念提着裙边下车,站在宫廷般庄严浩大的别墅前,感觉有些莫名地紧张和压迫感。
“怎么了?”盛辞立在她身后,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柔似水。
不愧是将三千亿拒之门外的男人,立在这宫殿般夸张的建筑前,依旧挺拔如松,风轻云淡。
时温念难掩羞怯之色,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不由得捏住裙摆,她倒也老实,坦诚而言:“这房子好大,我有点紧张。”
就算是时家的小姐,但她能出入贵宾场合的机会少之又少,加上性格沉敛,遇见大场面的时候,总会不免露怯。
盛辞抬手,放在她脑袋上,轻轻地摸了一下。
像是在摸一只小猫,很轻,很短暂。
时温念却忽然心间一动,红了脸。
他的手真好看,抬起来的瞬间好像是把清晨温暖的阳光都掬在了掌心。
“没事,就当是来逛街了。”
然后,他们就一前一后逛街似地进了盛家的大门。
今天是盛老爷子八十一岁大寿,宴请了帝都许多有头有脸的宾客,其中也包括时家。
“妹妹来了呀”一入门就遇上时温雅,她穿着淡绿色的抹肩长裙,头发松松地挽成一个小丸子,带的是白色蝴蝶流苏耳环,确实美得精致。
时温雅就是所有名媛小姐的代表,她身上有许多时温念没有的优雅高贵,娇媚迷人。
这可能就是她永远比自己更受沈家长辈喜爱的原因之一。
至于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时温念的母亲为了生她,难产死了。在时家,她就是一个不祥之人。
“姐姐”时温念有些自卑,低声怯怯地叫了她一声。
盛辞看着身边的小丫头习惯性地低头,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坠了下去。
他忽然伸手,把那只软软小小的手握在掌心,然后不动声色地轻轻捏了一下。
时温念惊诧,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牵的更紧。
“进去吧,老爷子该等急了”盛辞面色如常,牵着时温念先行进了客厅。
“他们感情竟然这么好?”时温雅有些惊诧,刚迈步往前,就被母亲邱氏拽住了胳膊。
一路把她拉到没人的角落,然后才低声训斥她:“不是叫你跟盛辞多亲近一些吗?怎么就让那个小贱人牵着他跑了?”
时温雅不喜地皱起眉,语气也不似刚才那样温婉:“妈,那盛辞喜欢妹妹,你看不出来吗?你不能是个男人就叫我去亲近吧?沈聿琛你叫我亲近,陆修屿那个傻子你也叫我亲近,现在这个盛辞,你又是这样!”
“你住嘴!”邱氏喝住她,“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这时家未来到底还是那个小畜生的,妈自然要给你寻个好婆家!”
“可我也不想像个交际花一样到处勾引男人!”
啪!
时温雅的脸偏像一侧,邱氏的那一巴掌并不重,但却也叫她心寒至极。
“我这些年教你的规矩你都忘了吗?怎么敢那样跟我说话?你怎么能用交际花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她低着头,没有觉得难过,反而觉得好笑。
从小到大,邱氏一直在教她规矩,礼仪,才艺,她像一个提线木偶,一直以来都表演的几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