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艺实在是不想起床。
她不起,男人便躺下来和她一起睡,把时间观念直接抛诸脑后。
伴随着身侧大床凹陷下去一部分,盛艺还没能抗拒,躺下来的人便从身后将她拥住,满满的充实和安全感将她裹挟,鼻尖很快闻到了男性的体味,那是一种混合着沐浴露和荷尔蒙散发的味道……
昨晚的画幕忽然冲进脑海,迅速帮她回忆起来,她红了脸,偏生男人的下巴还在她颈窝那处拱。他的唇是热的,若即若离在她颈窝里游走,到她的后脖颈,再落下一吻。
那一吻落下,盛艺整个人都酥麻了。
“不要!”
她忽然转过身,两手并用抵在他胸膛上,开口的声音自带着几分娇憨抗议:“不要,我真的不行。”
道安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唇角一直挽着的笑意就没有落下去过,低声问她:“哪里不行?”
盛艺哼哼唧唧抗议:“就是不行了嘛……”
察觉到男人的手忽然不安分,盛艺惊得瞪大了眼睛,手落回被子里正要阻止他的手,却没想到男人居然对她用声东击西这招,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她被他抱起来。
她身上穿着两件套睡衣,昨晚已经收拾过了,连床单都是他换的。
道安就这么抱着她从床上跪着起身,腰腹蓄满了穷尽的力量。
对盛艺来说忽然而来的腾空不算高,他挪了几下膝盖直接下床,然后抱着她去了盥洗室。
他将她放下地时,她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本能反应的环着他的腰身,男人的手早在第一时间横亘在她腰上护着,等站稳了以后,耳边传来男人故意的带着几分恶劣的声音:“怎么站不稳?”
盛艺羞红了脸:“我四肢健全,好端端为什么站不稳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了吗。”
是的,他最应该清楚了。
一些面红耳赤的记忆又再次涌现在她脑海里,一帧帧像幻灯片一样慢慢播放,她想到昨晚她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夸了句‘难怪那么有劲’,然后他就疯了。
腰肢被他握紧,她后背抵在盥洗台的边沿。
她听见他从喉咙里传出来低低的笑声,紧接着,她被他握住腰肢两边往上一提,整个人坐在了盥洗台上。
盥洗台有一定的高度,再次悬空盛艺有点怕,耳边是他带着一定安抚力的声音:“不怕,我在。”
他往前,将她逼后,这样她就不再是坐在盥洗台边沿。
细长的腿就那么晃着,晃得男人眼尾都红了,掌心覆盖在她的带着点纷纷的膝盖上:“别晃了。”
她脚尖疏直,被他摁着动不了,娇娇滴滴的声音:“老男人还挺霸道,人家晃一下腿怎么啦。”
“老男人?”他整个上半身压过来。
她支着的上半身往后退,退无可退的时候,后背只能抵在那盥洗台上的镜子上,有些凉,她嘴巴嘟囔皱眉:“难道不老吗?”
他噙着笑意的声音逼问:“哪里老了?”
她咬了咬唇,默算了一下两人的年龄差:“你比我大七岁。”
他好像被这个数字伤到了,神情一瞬黯然,盛艺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才把老男人睡了嫌弃老男人老,连忙改口:“好啦不老。”
又觉得这两个字不够,再补一句:“还有劲。”
说完,她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样。
男人一只手撑在她的膝盖,另一只手的掌心摩挲在她腰肢那一处软肉里,眼里哪还有什么黯然,是浓烈的侵占欲:“艺艺,你的老男人不止有劲,还使不完呢。”
……
这段时间盛艺感觉自己太放纵了。
每天都在和道安厮混。
以至于,她觉得自己好像古代一个惑乱江山的妖妃,整日整日把帝王迷惑得不上早朝,简直罪过极了。
道安也不想离开她,寸步都不想离开,只想时时刻刻都待在她身边,不过缠绵了三天后还是回归了工作,资本公司那边需要他。
在道安出门的时候,盛艺乖乖的站在门口送他,像一个小妻子早上目送丈夫出门后安心在家等待丈夫回来。
“不说点什么?”
他没有着急走,上前来,宽大的手掌心掬着她的一边脸,低头问她。
她唔了声,仰头看他,大概是这两天过得太滋润了,不管是她的脸上还是她身上都有了一种属于女人的韵味,俏声说:“早点回来?”
话音一落。
男人的另一只手也抬起来,并做刚才的动作,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来。
绵长的吻,缠缠绵绵得很。
才没几天,盛艺就感觉自己已经跟这个男人过上了新婚夫妇的生活,简直没羞没臊。
缠缠绵绵的吻分离,她听到他压低的声音:“又不想去公司了。”
盛艺说:“你可真是色令智昏。”
他却说:“甘之如饴。”
当然最后不可能不去公司,盛艺催促着他去公司。道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红艳艳的唇瓣:“午餐不用亲自做,会有人过来做饭。”
盛艺点头:“好。”
他还说:“等我回来。”
盛艺垫脚亲了亲他下巴:“好。”
等道安出门后,盛艺飞快的跑进了客厅的那个卫生间,看到镜子里自己红彤彤的小脸蛋,幸福的泡泡将她裹了起来,嘴角疯狂上扬。
只不过,上扬的嘴角最终还是压下来,因为她接到了盛妈妈打来的电话。
阳台上。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差点,没什么日光,云层叆叇。
盛艺握着手机贴在耳边,静静听着电话另一端的人讲话。
“你那个电话号码什么时候回来恢复?”
“秦秉那么忙,却隔三差五打电话来慰问我和你爸,这样的男人可比你在娱乐圈里的那些男人靠谱多了,至少你以后有保障,对不对?”
“你也是,怎么一直待在m国,一个人待在那边我也不放心。”
“晚上不要随便出门,玩够了就早点回来知道不。”
“……唉,”电话那边的盛妈妈咋咋呼呼说完,又叹了声气:“件事让我意识到,我和你爸对你从小到大有多纵容,艺艺,你知不知道妈妈很伤心。”
盛艺努了努嘴,说话的态度和平时在妈妈面前没什么两样:“我待在这边一切都挺好的,平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忙碌,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难得休假我想玩痛快一点。”
她还说:“我对表哥没有男女之情,我只当他是我表哥,如果妈妈你非要关系再进一步,你就认他做你的干儿子吧。”
“胡说八道!”盛妈妈不悦道:“什么干儿子,这关系可不就乱套了。”
盛艺哼了哼:“你也知道关系乱套啊,秦秉可是我表哥。”
盛妈妈:“又不是亲的,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盛艺:“可是对我来说,不是亲的胜似亲的,毕竟喊这么多年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