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以市场需求为准的,当她的技术能更加灵活更加全面的满足需求,那目前的这个组织就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性。
丁宝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资本掌控世界的局面。
那她能改变的,就只有如何更好的去迎合资本,甚至能在满足资本的同时还能满足群体大众。
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获得话语权,真正获得和资本面对面的能力。
“你的任务到底还做不做了?”
就在丁宝想的出神时,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巴扎黑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丁宝差点把它忘了。
“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哪也没去。”
“那你最近很安静嘛。”
“我不想说话不行吗?”
巴扎黑没有用变音,和它交流,丁宝愈发觉得它的智商不高。
“行,随你,任务我想做就做,不想做不行吗?”
“丁宝……你,你真是个白眼狼!”
抛开任务,巴扎黑还是觉得丁宝没良心,在小世界里面,任务目标就差把心掏出来送给她了,这一次轮到她做点什么了,丁宝竟然无动于衷!
不过语言上的刺激对丁宝没用。
人家满不在乎的接了个电话。
“丁小姐,我是jessica,上次和你联系的人。”
丁宝下车,一边往里走一边听她继续说。
“既然您现在已经掌握了许多信息了,那我们就不过多费话,下午有时间么?一起聊聊,聊聊你弟弟,也就是八年前失踪的那个弟弟。”
丁宝脚步一顿。
站在门外,面色微变。
“丁小姐最近真的很活跃呢,既然有时间直播,那不如把时间抽出来谈谈你感兴趣的事。”
挂断电话。
巴扎黑果断道。
“是陷阱。”
“你一直不离开实验室,他们想用这个办法引你上钩。”
不过这些话说了也是废话。
毕竟它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丁宝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很快就有一份文件发了过来。
点开一看,有图有字,全部都是笨笨的信息,翻到最下面,还有他的照片。
这是一张她从没有看过的照片。
小小的孩子躺在床上,一张小脸苍白如纸,本来又黑又亮的眼睛微微眯着,长睫之下的瞳孔涣散,甚至还能看到濒死前的瞳晕放大,挺翘的小鼻子下面,嘴巴微张,一根透明的管子插在里面,本该是牙齿的地方,能清楚的看到牙根已经暴露出来,牙齿腐蚀的厉害。
看到这张照片的那一刻,丁宝只觉得有人突然在她脑袋上狠狠地砸了一榔头。
她睁大眼睛,下意识伸手去抚摸照片上那个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孩子,即使在最难最痛的时候都没有更咽过的丁宝,这一刻眼前却模糊了。
她一遍遍的深呼吸。
只有这样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捏着手机,丁宝沿着墙边缓缓蹲下来,无声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