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百川异想天开想成神，又紧盯着长生的实验不放，这是想要自己能有个退路，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

陆然佯装无知，“先天法器只有八个，又不是八十、八百，找先天法器，总比反反复复做实验要简单。”

更何况做‘那种’实验风险很高。

“先天法器要真这么容易得手就好了。”叶百川翻了个白眼，“本来就只是传说，又没人见过，大多数人哪怕看到过也不认识，说不定运气差点的，找一辈子都找不到！”

陆然闻言，很想问问对方真的有这么难找吗？

要是很难的话，为什么光经过她手的，就已经有四件了？

陆然难得有些骄傲：不愧是‘唯一正确攻略人物’，她果然是头顶主角光环、有着主角气运加身的！

不过这些事，陆然就不可能告诉叶百川了。

她看了眼窗外浓厚的夜色，“按照你的说法，石板记载的内容都是独一无二的，既然石板上写了先天法器的事，那外面那些关于先天法器的传言，是你故意传出去的？”

叶百川不意外陆然会想到这一点，“人多力量大，只靠我一个人，肯定是找不齐的。”

别说找不齐，找不找得到还另说。

再者，堵不如疏，叶百川势必是要派一些人去找先天法器，那些人不可能都成为他的傀儡。

与其中途被人传出先天法器的事，还不如让整个除妖师圈子都知道。

“所以除妖师世家的‘古籍’都是你塞给他们的？那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叶百川都有能耐出入陆楚姜三家存放秘密物品的地方了，完全可以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才对。

可实际上叶百川没这个能力。

叶百川心虚地低下头，分明是不想说。

陆然眯了眯眼，肯定道：“还有人帮你。”

“是除妖师协会中跟你合作的人？还是组织的人？”

“都不是。”叶百川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合作，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叶百川看着不像是说谎。

“你还能联系到他吗？”

叶百川摇头。

陆然又问：“他跟石板有关系？”

不等叶百川回应，陆然又忽然猜测：“难道他也是带你找到石板的人？”

叶百川倏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陆然挑眉，“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还相信他会帮你，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

叶百川知道瞒不住，索性一股脑儿把那个人的事说了出来。

当年他和唐泫因为除妖师除妖手段过激而家破人亡，恰好两人又能看到妖物，身负灵力，于是决定招揽一些人，一起向那些除妖师报仇。

可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很快就被除妖师协会的人打败，叶百川只得带着唐泫逃跑，除妖师协会的人不肯放过他们，直把两人追到了深山老林之中。

逃跑途中唐泫还被毒蛇咬了一口，眼看就快要死的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路过，不仅救了唐泫，还告诉他们山林深处有一座废弃的庙宇，庙宇下方有神灵赐下的启示。

唐泫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因为如果真有什么神启，这个道士怎么不自己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