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好计策,只好飞鸽传书给姚窕。
不过林娇娘的孩子有些身体不适,所以姚窕被她请去给孩子看诊了,姚窕并不在家。
传信的鸽子落在窗台上,扑扇着翅膀惊动了正在看书的元慕寒。
即便是考上了解元,他也没有懈怠,次年就是贡试了,他需要好好为来年考试做准备。
鸽子咕咕叫的声音吸引了元慕寒的注意力,他放下书,起身走到了窗边。
原以为是一只无意间落在这歇脚的鸽子,可等他看到鸽子的脚上绑着一个布条,才知道这是一只信鸽。
一般信鸽是不会随便落在别人家里的,元慕寒生出了几分好奇。
他没有跟谁用信鸽通信,难不成是窕儿?
思及此,他一把抓住了信鸽,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了布条。
布条上面用红墨写着一行小字:元夫人,蔷儿她已经进入假死状态,可是祝启连一直不肯将她下葬,我该如何?
提到“蔷儿”元慕寒一时猜不出是谁,可祝启连这个名讳他知道,可不就是负责乡试的主考官?
“窕儿在跟谁通信?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跟祝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元慕寒脑海中生出一连串的疑问。
对他来说,结发为夫妻,就算不能恩爱,起码要两不相疑吧!
抱着这种想要让对方坦诚相待的态度,元慕寒让元萧去喊了姚窕回家。
姚窕已经给林娇娘的小儿子看完诊了,现下正和林娇娘聊天。
元萧过来找她,她便起身跟林娇娘告别,牵着元萧的手回家了。
一进门,元慕寒就单刀直入地问:“窕儿,这个布条上写的内容是怎么回事?”
姚窕心下一个咯噔,再看见被他抱住的信鸽,什么都明白了。
糟糕,露馅了,原来元慕寒让元萧急急把她喊回来是兴师问罪。
姚窕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元慕寒直接切断她想要编借口的可能:“窕儿,我希望你能和我坦诚相待,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可以跟你一起扛的,而不是你偷偷瞒着我在做什么事。”
他脸色有些发沉,眼中满是心痛。
很明显,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姚窕见了他这架势,哪里还敢糊弄他?
她叹了口气:“相公,我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不过你一定要冷静啊!”
“嗯。”
夫妻俩坐下来,姚窕花了一个时辰原原本本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
元慕寒有些理解她为什么瞒着自己了。
因为这事关重大,多一个人知道,确实就多一分危险。
“窕儿,你看了这个布条上的内容,那你预计怎么办?”
“这个倒不难解决。”姚窕吁唏:“我只是没想到祝启连竟然对林蔷执念这么深。”
她心底开始隐隐不安,总觉得现在进行的冒险计划不会跟表面这么顺利,后面会有大祸患。
可既然已经卷进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你有办法就好,赶紧给人回信,莫叫人久等了。”
姚窕嘻嘻一笑:“相公,你不生我气了?”
“你这是做好事?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嘻嘻……相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还真得亏元慕寒是个三观正的好男人,要是碰上其他人,没准就卖友求荣,反手将萧峯南给揭发了。
姚窕走进房间,装作要去找药的样子,实则从随手空间变出一瓶丹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