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蝶雅深知她为人的阴险,并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不过这日等她去皇后宫中请安,意外地发现六宫姊妹都在。
她愣了一下,一个阶位低却跋扈的嫔妃已经刻薄出声:“宸妃娘娘来的可是有些晚呢,皇后娘娘等您好久了。”
“好了,来了就行,也不在意这一时半会的等待。”
冷凝心淡声呵斥,那个跋扈的嫔妃立刻住嘴了。
皇后虽无宠爱,却有权势,谁能不害怕?
阖宫上下,她们害怕冷凝心比萧揽袂更甚。
舒蝶雅不想在这事上落下把柄,忙上前,福了一礼:“求皇后娘娘恕罪,因晨起皇子哭闹,所以来的有些晚了,还望恕罪。”
“嗯,起身吧!”
冷凝心端坐在凤位上,微微扬了一下手。
“来人,赐座。”
绿柳端来座椅,舒蝶雅才刚在位置上坐下,那个跋扈的妃子又开始开腔了,一股浓浓的阴阳怪气的味道。
“宸妃娘娘有了十二皇子,可真是羡煞一众没有生育的姐妹,生了皇子,母凭子贵,宸妃娘娘后半生富贵安康无虞,不仅如此,十二皇子小小年纪甚得皇上宠爱,还未至周岁,皇上已经赐封字了。”
“是啊,即便是来请安来晚了,也可以推到小皇子身上,简直就是一张保命符啊!”
这些碎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冷凝心嘴角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
舒蝶雅忙又站了起来,向冷凝心道歉以及表明态度:“回皇后娘娘,臣妾不敢这样想,亦不敢这样做,下次再也不会了。”
冷凝心眼角舒展笑意,纹路向外蜿蜒:“姐妹们与你开玩笑的,不必太记挂在心上,坐吧!”
舒蝶雅这才又一脸不安坐了下来。
今日总感觉是一场鸿门宴。
不过好在接下来皇后也就是和妃嫔拉家常,并没有严刀霜剑般攻击她。
众人还喝了一盏茶,说着说着冷凝心突然将手按向自己的腰,又是那个跋扈的妃子张扬道:“呦,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冷凝心看了她一眼,脸上是雍容和沉稳,可手仍然按着腰间那个位置:“老毛病了,自从生下太子后就落下这个病根。”
“皇后娘娘真是辛苦了。”
这跋扈妃子对别人一向不客气,怼天怼地,可是对皇后却是俯首帖耳,这也是皇后纵容她,让她在宫中能蹦哒这么久的原因。
另一个妃子看着,一脸忧色,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将眼瞳转向了舒蝶雅。
舒蝶雅心中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妃子笑吟吟地,“宸妃,之前太医诊断你身子娇弱,我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自从进宫,就汤药不离身,可自从你从你的母家——岐城回来,你不仅平安诞下皇子并且还不用每日再服食汤药了,这必然是在岐城寻见了一位名医吧!既然这位名医医术如此高超,不若引见给皇后娘娘?”
冷凝心同样笑得和颜悦色:“若真有这种名医,宸妃你可要透露给大家知道,不少姐妹盼望为皇上诞育一位龙嗣,无奈身子娇弱,你请过来,不仅是为了本宫身体康健,也是造福其他姐妹!”
“是啊,是啊,宸妃娘娘,您可不能藏私,大家都是姐妹,既然有这样的名医可以调理不足之症,你可一定要递信回你母家,把她请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