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很快知道他为什么郁闷了。
身为下人,就是帮主子排忧解难,让主子开心的,随从便主动给他出计谋:“太子殿下,您是因为昌王殿下得知,而您却憋屈得要待在府里而闷闷不乐?”
“废话。”
萧祁元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一向最有主意,那你说说现在有什么办法帮孤扭转困局,让孤可以尽快出府,重回朝堂。”
“太子殿下,您若想出府,只有皇上的宽赦谕旨下。”
萧祁元不耐烦道:“那还用你说,本太子要的是解困的方法。”
“太子殿下,不难。皇上顾念旧情,也容易心软,您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难道他还真有可能囚禁您一辈子不成?只要您使点苦肉计,诚心认错,让皇上意识到您知错了,他自然会同意您重回朝堂的。”
“好,你说的对。”
萧揽袂正在同萧祁陵下棋,内侍急匆匆走了进来,手上托着的案板呈放了一物什。
萧揽袂抬眸过去看了一眼,微微拢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内侍回答:“回皇上,太子殿下被禁足,不能外出,这是他让人送进宫来的血书。”
“血书?”
萧揽袂眉头皱得更深,怒骂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又在搞什么名堂?”
可他嘴上骂咧着,却还是伸手将托盘上的血书拿了起来,展开来看。
布帛上是萧祁元用血写的认错书,洋洋洒洒好几百字,字字泣血,看了让人为之动容。
萧揽袂的表情微缓,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总算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还知道认错。
可他的罪行太过恶劣,萧揽袂不可能因为他一封血书就原谅他,宽赦了他,否则跟朝臣都无法交代。
他将血书揉成一团,扔回内侍举的托盘上,怒斥道:“他若真有认错的心,就老老实实待在太子府,不要再传入不堪的劣迹于朕的耳朵中,也不要再搞血书这样没用的,又污人眼睛的动静。”
萧祁陵听着自己的父皇责骂着萧祁元,并未做声,而是轻轻落了一子。
“父皇,该您了。”
“嗯。”萧揽袂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棋盘上。
内侍看了一眼萧祁陵,识趣地退下去了。
血书并没有打动萧揽袂,让他把萧祁元放出来,消息传回太子府,这可把萧祁元气的够呛。
他直接就朝随从发火道:“你这个废物,出的什么馊主意,父皇压根没有心软。”
随从却并不急,他分析道:“太子殿下,满朝文武看着呢,皇上怎么可能因为一封血书就放过您?”
他的回应遭到萧祁元一顿怒瞪:“既然没用,你让本太子写血书干嘛?”
那一封血书,不知道耗费了他多少血,现在他还感觉自己有些头晕。
在萧祁元要动手前,随从赶紧又说:“太子殿下,这送血书只是一个开端,您以为您在太子府这段时间的作为皇上不知?皇上可劲生气着呢!您要想让皇上进一步心软,消除皇上心里的隔阂,就要从现在开始修身养性,不可再跟府里的美人厮混了,只有让皇上看到您行动上的改变,皇上才会解了您的禁足。”
萧祁元郁闷道:“你要憋死孤?”
随从又劝:“太子殿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能出去,您还是忍忍吧!”
萧祁元的确开始忌惮萧祁陵,再在这太子府关着,父皇迟早要忘记他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