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时候,他吻她的唇,扣住她的腰,占据她所有理智。
苏娆在昏暗漂浮中,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他沉溺时的温柔表情。
她有些不确定的想,他真的黑化了吗?
可是他,明明这样……这样的温柔。
……
傅驰半夜醒来,身边的女伴还在睡。
小姑娘是下面的人送上来的,很漂亮,气质温婉,宜室宜家。
是了,气质温婉,宜室宜家……
分明就是按照苏娆的样子找的。
偏偏他受用的很,当时只是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小姑娘也的确被调教的很好,乖顺听话,一点点脾气都没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傅驰试了一次,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城市之下万家灯火。
前几天,他在一场宴会里看见了宋沉衍。
不得不说,他变了很多。
整个人冷沉如水,处事滴水不漏,待人三分笑,笑意却毫无浮动,冷然疏离。
不得不承认,傅驰当时有些幸灾乐祸。
再清高又如何,在名利场里滚了两圈,谁不是一身晦暗,再也不复磊落?
他这样想着,心情越发的好,又是喝了几杯酒。
酒意上头,身体便翻涌着不适之感。
他打算去一旁的盥洗室,稍微平复一下,却听见里面传出谈论声。
说是谈论,也不过是一个中年男人在那里自说自话而已。
放在以往,傅驰肯定不会多在意这种无名小卒。
可是他听见那个男人说:“衍少爷。”
于是,他顿住脚步,难得做了一次偷听墙根的事。
“您这样不留情面,要我家里的人怎么办?”那男人显然是慌了,明明是一个年逾半百之人,现在在一个后辈面前,竟是话语颤抖。
傅驰看不见宋沉衍的面容,只能听见他清冷平淡的声音,他说:“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很冷静,甚至有一些凉薄,叫人背脊生寒。
“您……什么意思?”男人一愣,之后才哑声道:“我在宋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知道您的动向,自然是有人愿意给几分薄面的。可这只是共事之谊罢了……”
里面似乎是安静下去,甚至能听见大厅传过来的提琴声。
悠扬动听的音色,在这一刻,却莫名多了压迫之意。
宋沉衍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赵衿,你走吧。”
赵衿愕然,显然是没有想过他会这样不留情面,再度开口,更加颤抖,已经是支离破碎的语气:“您非要……赶尽杀绝吗?”
傅驰记得初见宋沉衍的时候,他穿着白大褂,那样雅致干净的一个人,对着他纯然是道德上的居高临下。
可是如今,他还是那样温和动人的音色,但是话语的本质已经毫无温度,他说:“我这是永除后患。”
男人大约是知道谈不拢了,一改方才的卑躬屈膝,言辞激烈的说:“宋沉衍,你这是逼我去死!”
传来渐近的脚步声,宋沉衍的声音,依旧是没有一丝丝波澜:“那就找个远一点的地方,别脏了这里的地板。”
饶是傅驰,也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