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整个人便扑在了一堵厚实温热的“墙上”。
淡淡的佛香萦绕在鼻尖,伴随着的,还有那薄冷的笑声。
“几日不见,皇后娘娘怎么变得如此热情了?”
阮清音愣怔,继而掀开面前碍事的帘子,看清了马车里坐的男人。
正是她蹲了好几天都没见到的墨染尘。
今日墨染尘身上穿的是常服,茶白暗花的鹤羽瑞锦长衫,腰间坠了一枚无事玉牌,衬得他身上少了几分冷戮的杀意;再配上那张笑意盎然的俊脸,竟有几分终日纸醉金迷的阔公子味道了。
甚至,阮清音真的从他身上闻到了脂粉香。
热情张扬的紫萝香,其中夹杂了西域那边独有的玫瑰精油味道,在这狭窄的车厢里横冲直撞散不开,化作一张大网,将阮清音网在了其中。
这样的玫瑰精油,阮清音昨天也得了一瓶。
是宁嫣儿差人送去的。
说是清点后宫的库房时,发现了去年西域进贡的好玩意儿,皇帝念她打理后宫辛苦,便都赏给了她。
可宁嫣儿不忍吃独食,送给她一瓶共享。
阮清音压根不想闻,让人收在了箱底。
不曾想,今天还是从墨染尘这里闻到了。
“本宫要赶着出宫回本,没空与摄政王闲聊,想来你也是刚见了人,还是赶紧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下车了。”阮清音攥着拳头,下了逐客令。
墨染尘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斜斜的依在车厢上,手指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指上的玉戒,眼底是深邃化不开的暗潮,“皇后娘娘,本王可是一大早便急着赶回来,连喝口水都顾不上,便被派遣来护送皇后娘娘啊。”
“又不是我求你来的,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滚!”阮清音别过脸,不想再看他了。
墨染尘收起了笑容,直接将她拽进了怀中。
帘子落下,挡住了外头的一切,也将两人紧紧相靠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
“阮清音,”墨染尘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肆意的捏起了她光洁得下颌,迫使视线对视,“当了几天皇后,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这皇后沦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