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喝了口汤,不动声色地,“怎么说?”
老太太凝着眉,透着嫌弃与厌恶,“当年这事儿说是桃花债,传得挺邪乎,越干预越适得其反。每次宫家找完人宫宇身上的病症就会更重一些,连带着为他看病的人也落不到好。”
“听起来是挺邪乎。”
“如果宫家的人找你,你直接推掉就行,宫家还不敢对我们沈家如何。”
沈夭夭垂着眼睫,没吭声。
老太太皱了下眉,“什么意思?你接了?”
沈夭夭没答,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还信这个?”
沈老太太的眼如深夜般深沉,看着沈夭夭的神情有丝无奈,叹息般说了句别有深意地话:“人比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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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烈木也已经随着宫家人进入了宫家主宅。
这是一处修葺在半山处的一栋别墅,四周树木葱郁,三面环山,一条涓涓溪水竟是直接引入院内。
任谁看,这里的每一寸布局都别有深意,想来是请过风水大师特意看过的。
然而这样的一处风水宝地,家主却不日就要殒命。
实在让人唏嘘。
烈木跟在男人身后一路东张西望的进了主厅内。
一名优雅娴静的女人早早地候着,听到动静忙起身,待看清烈木随即又有些疑惑,“这……”
想来应该是以为来的是沈家大小姐,结果看到个男的,一时不解。
先前带烈木过来的男人躬身说:“这位是沈大小姐特意安排过来看看的烈木先生。”
那女人听到是沈大小姐安排的,松了口气,“那就拜托烈木先生了。”
烈木觉得有些奇怪,这位宫夫人看起来性格很好,面容娴静,似乎对宫宇在外面偷吃而惹病的行为也不见半分怨恨,反倒还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宫宇身边。
这要是在云洲,离婚是小,要是个脾气烈点的,宫宇早就断子绝孙重新投胎做人了。
目前看来,这位宫夫人倒是个深情且大度的女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烈木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但哪里奇怪,他说不上来。
宫夫人吩咐带烈木来的男人好好招待烈木,自己则很快去了二楼陪宫宇。
男人应是,等宫夫人走后,便带着烈木四处走走。
这是烈木要求的。
烈木也是怀疑,这位宫家主身上的病症很像他们云洲老渔民身上的一种花斑癣,但又比花斑癣更严重些,可洛城四季分明,不像云洲在云海附近湿度较高,且温度不低。
一般是不会得这样的病症,而且这位宫家主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完全无法与花斑藓并论。
若是没有单纯的病因,一般在药理上有两种情况,要么是一直在摄入的某样寻常物发生质变,导致身体出现细菌感染等情况,要么是一直宫宇身边的什么的东西产生了化学反应。
根据这么多医生都无法找出病因压制出病情,烈木个人以为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高一些,这才提出来宫家看看。
不过这个宫家……
烈木站在廊下,望着不远处的山林,深吸了口气,“有没有什么代步工具,我想去山上转转。”
“山上?”
男人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快做了安排,“有观光车,我带您过去。”
“谢谢。”烈木想到什么,又说:“待会儿能不能把你老爷和夫人最近一个月的饮食单给我一份?”
“可以。”应该是之前也有人想从这方面入手,所以男人答应得很快。
不过他脸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