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江边雨急,白甚至还未来得及撑伞,雨已经湿透了沈夭夭的衣衫。
额前发丝沾湿在眉骨处,染了水汽,淡了昳丽,多了丝清绝,气质是清冷温凉的。
“大小姐,请先进帐篷吧。”白劝说。
沈夭夭没动。
抬着右手,黑色腕表信号在不停旋转,近乎固执地搜寻着。
“大小姐,景爷若是知道……”必然会心疼死。
“等他能知道了再说吧。”沈夭夭突然回头,声音比秋风更凉,
白一怔。
心口感觉无尽心酸,涩得他发疼。
沈夭夭转而踏上高石,经过雨水的断石瞬间松垮,下面一块碎石掉落,连带着二次塌陷,如若不是沈夭夭反应快,此刻已经随着断石滚落江底。
“大小姐。”绿和白齐惊呼。
沈夭夭摆了下手,示意自己没事,眼睛却从没腕表离开过一秒。
腕表没有信号。
相思蛊气息微弱似无。
根本感应不到具体位置。
到底是在哪里?
沈夭夭再一次催动相思蛊:你到底在哪?
雨,越下越大,几乎看不清前路。
帐篷里,领导人喝了口姜汤,想起什么,掀开布窗,看了眼,被风雨打了满面。
“先生?”助理疑惑。
领导人抬手抹了把雨水,“那个…那个维安联盟的人呢?”
自从沈夭夭亮出身份,原本就对她诸多猜测的众人更甚,只不过表面不显。
现场所有消息第一时间先报给沈夭夭,其次再到他们这些人,是以,领导人看起来闲了不少。
当然,就算他再忙,也不可能是这个时候在一线的。
“她,还没进帐篷?”他问。
助理摇头,“听说还在外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