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
宋予尘低头笑了一声,自嘲。
以雾做饵,便于逃跑和暗.杀。
这是当年,宋予尘年少时的成名作。
由此还得到过沈帝的青眼,大为盛赞。
在之后,宋予尘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偏。
宋一忘了。
宋予尘绝望地想,原来她真的一点儿都不爱自己。
她以为自己真的会杀小夭。
她还是下来了,在自己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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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散后,宋一从机舱里走出。
她穿得很休闲,头上鸭舌帽还罩着卫衣的帽子。
常年行走在悬崖边缘,使她身上带着一股子疏冷。
这是与沈夭夭完全不同的冷意。
她眼底是包罗万象的。
她见过人性绝凉,也见过善与爱。
她始终是波澜不惊的。
让人着迷。
宋一缓缓抬眼,“这么多年,还没疯够吗?”
“疯?”宋予尘目光粘在宋一身上,咧嘴笑了,“你都不肯见我,怎么才算够呢?”
宋一淡淡地开口,“道不同。”
宋予尘眼底越来越凉,“你和谢初的道就同了?”
“是。”宋一毫不犹豫。
宋予尘不说话了。
目光死死地盯着宋一。
没有谁比三儿更清楚。
谢初这两个字是宋予尘的逆鳞。
刚开始的时候。
宋予尘连听到同音的字,都会发疯。
三儿顿时目露警惕,身体呈现出戒备姿态。
若是宋一与沈夭夭联手,他也没有把握护着宋予尘安然离开。
另一边,沈夭夭缓缓走到宋一身边。
手里的武器仍在发烫。
宋予尘似乎在这一切都毫无所觉。
他偏执地问,“你既然当初将我带回宋家,为什么又不要我了。”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宋予尘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