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眼中的妒火,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谦卑和善,让人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但这不代表陈策心里不在乎。
自己跟在任浣溪屁股后面,变着法子讨她的欢心,这已经整整三年了。
但是,三年来,任浣溪对自己,却一直保持着一个普通朋友的距离感。
三年,自己甚至连成为她的知心人都做不到。
这让一向无往不利的陈策,感受到一种浓浓的挫败感。
陈策也知道,在任浣溪的心里,一直还惦记着一个人,但这个人,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
他只知道,只从自己认识任浣溪的第一天开始,每年回京都,这凤香楼是任浣溪必到的地方。
起初自己还以为任浣溪是喜欢吃这里的饭菜,还特地让人不远万里,用私人飞机,给任浣溪送到过研究所。
结果却发现,任浣溪根本就不是喜欢吃这里的饭菜。
她来凤香楼,是为了找人。
是为了找一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名字的人。
自己在任浣溪面前,辛苦付出了这么久,到头来,却不如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
这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陈策的内心当中。
“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否则,我会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对于这个陌生人,陈策的恨意,已经犹如那爆发的火山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只不过,虽然心里妒火滔天,但是面上,陈策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若他自己不说,永远没有人能够猜的出来他的心思。
而另一边,凤香楼的伙计,在看到任浣溪之后,也是立马凑了过来。
很显然,作为凤香楼的老人,他们都知道任浣溪这位客人的存在。
只不过,他们对任浣溪的印象,可不是什么好印象。
“完了完了,那个客人又来了,咋回事啊,这次比以往来得都早一些啊!”
店里的老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惊恐。
“咋回事啊?有熟客上门,这不是好事吗?”年轻的伙计忍不住问道。
“好事?”
老人们嫌弃地看了这些年轻的伙计一眼,继续说道:“这简直就是灾难!”
灾难?
有这么严重吗?
年轻伙计一脸茫然,难不成还是哪位大官不成?
也不至于啊,京都里的名门望族,自己也接待过不少,就算是口味挑剔一些,也不至于如此惊恐吧?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老人们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旋即火急火燎地说道:“你们好生伺候着,我先去通知一下后厨。”
年轻伙计:???
不一会,几个老伙计急匆匆地跑进了后厨:“所有厨师准备,那个难缠的任小姐来了!!!”
什么!!!?
哗!
整个后厨,瞬间慌作一团,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上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完了完了,师傅都搞不定的客人,现在师傅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老黑的徒弟小马慌张地说道。
一个刚来不久的学徒见状,不禁问道:“还有连师爷都搞不定的客人?”
“唉,你有所不知,这个客人,是我们凤香楼最难缠的熟客,每年都来两三次,每次都搞得我们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