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人就这样,老顽童一个,你要不信,等一会就知道了。”
虽然得到张远的解释,许可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她的身体也不准她想得太多,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许可人这一觉睡的一点也不踏实,昏昏沉沉间,一会是被孤儿院其他小朋友欺负指责她是怪物的画面,一边是自己被人撞下楼那一瞬间濒临死亡的感觉。
还有长大一点后被流氓骚扰,找做主的人,那些人还说是自己不检点。
整整负面情绪全都一股脑钻进她的梦中,让她心神烦乱。
就在许可人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发疯时,一声声低沉略带急切的声音把她从恶梦中拉了回来。
睁开眼,许可人略带迷茫的眼眸倒映出张远担忧的眸子,一瞬间,许可人突然感觉自己鼻子有点发酸。
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太美好,她突然不想放开眼前这个男人,她怕放手了,以后就没机会在遇到!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也想有个人把她从那些不堪的过往中拉出来,她不想每次一睡着,重复的都是无止尽的欺凌,后来,她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学会了不在期待。
如果不是她心态好,一向随遇而安,经过这么多的变故,恐怕早就精神失常发了疯。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做噩梦了,来,快把这颗药吃下去。”
张远见许可人呆愣愣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怕她是身体太虚弱的原因,想到刚从董叔刚送过来的药,张远立马拿出来喂进许可人口中。
药丸只有一个小指甲盖那般大小,入口即化,许可人只感觉一个凉凉的东西在喉间化开,一股暖暖的气息慢慢包裹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忍不住舒服的眯起双眼。
没想到董叔的药真的有用,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原本沉重的身体轻松了不少,而且她能下床了,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比起只能在床上躺着,已经好太多。
能自由活动后,许可人也终于有机会逛逛她现在生活的地方。
张远的家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农家小院,面积不是很大,正房三间,堂屋和东西两间厢房。
堂屋靠墙的位置是一个长条桌案,上面摆放着一个香炉和一盘瓜果。
堂屋正中间是一个大木桌,上方放着两把大椅子,左右两边靠墙的位置各摆放两条摞在一起的长板凳。
东西两间厢房的房门全都开在堂屋稍稍错开,她和张远现在住的地方现就是东厢房。
推开西厢房的门,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地面却被打扫的很干净。
看这格局,以前应该是张远爷奶的住处。
这边老人去世,习俗是要把老人抬上山,再把他生前用的东西全部烧过去,这样老人到了陌生的地方也不会害怕。想必里面的东西应该全被张远烧掉了。
走出西厢房,许可人又转到院子里,院子东边连接东厢房的是杂物房和厨房,厨房外面就是压水井。靠近院门的地方还盖了一个崭新的猪圈。
西厢房这边就只有一个被分割成两小间的屋子。
外面一小间是洗澡间,里面只有一个木桶,桶里还有一个葫芦瓢和半桶水,靠近墙边的地上有一个凹槽直通地底,这里想必就是出脏水的地方。
出了洗澡间,隔壁靠院墙的这一小间是厕所,张远家的厕所和别人家的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