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好的,以后他们也可以时常来往,当个亲戚走,如果不好,表面情就算了。
她从小就是个孤儿,亲情对于从没体验过的她来说可有可无。
像她这种人,只有好和坏的分别。像董叔,因为是到这个陌生世界第二个关心她的人,她就把董叔划分到可交往的范围。
当然,第一个关心她的人除了张远不做他选。
忙活完这些,许可人一抬头,就见到正在院子里翻地的男人,额头上沁满汗珠,可能是太热的关系,外面的褂子早就脱了下来,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背心。
随着一锄头挥出,浑身肌肉紧绷,充满爆发力,把许可人看的眼红心跳。
不过,当目光移到他身上的衣服时,眸光顿了顿,背心因为穿的时间太长,被洗的发白,而且靠近脖子和下摆处都已经磨破了,背后也有几个小洞,随着他的动作,漏出一点古铜色的肌肤,仿佛轻轻一用力,都能被撕成好几块。
许可人不由想到张远给的那些钱,这么有钱,却让自己过秤这般,是多不在乎自己才能做出来的事。
既然他自己不心疼自己,以后就让她来心疼!
打定主意,许可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张远做衣服。
说做就做,许可人跑到房间,把用布票在供销社买的布料拿出来,在床上摊平,又找出张远的一件旧衣服放在布料上面比划了两下,就开始裁剪起来。
能有这么一手技术,这都要得益于前世到处打工的经验,以前在服装厂,跟在一个裁剪了得的老师傅那里学了一手绝活。
只要把成品的衣服在布匹上面比划两下,就能裁剪出做和那件衣服差不多的布料,以此类推,胖加,瘦减,长加,短减。
这是那个老师傅的行话,意思是只要把握好了那个度,穿衣服的人高一点胖一点都要加布料,矮一点瘦一点就得减布料,这样才能做出适合每个人的衣服。
当然许可人给张远做的衣服也确实满费布料的。
现在家里就连一尺布票都没有了,只做这两件衣服根本就不够,不但是张远的四季衣服需要换,就是她的也是补丁落布丁,都得重新做,这样算下来,所需的布票就是一个大数字。
好在穿过来之前买的那一堆物资里棉花和布料还有一些,她和张远两人用是足够了的。就是需要找个借口拿出来。
说到物资,许可人突然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她还没告诉张远钱找到了的事。
许可人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跑到院子里。
“张远,你的钱没丢,之前被我藏在隐蔽的地方一时没想起来,还以为是丢了,吓了我一跳!”
张远把最后一锄头土砸碎,刚直起腰,就听到许可人这句话。
得知钱又回来了,他也很高兴,原本还想着去深山弄个大家伙换点钱,自己媳妇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
这下好了,钱找到他也不用那么急,虽然他对这些身外物没多看看重,却也吃过没钱的亏。
要不然,手中那些钱也不会留下来。现在,他无比感谢那时候的自己有先见之明,留了这个后手。
不然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媳妇在拿到那些钱时晶晶亮的眼神!
为了让自己媳妇高兴,他以后也得多赚钱交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