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财物失窃了么?”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认真思考的江巧被他吓得一激灵,然后扭过头来,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没事,梁府尹不是不分黑白的人,他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君慕辞见女子脸色晦暗不明,不知是在担心什么。在他看来,江巧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苦命人。
江巧闻言,嘴角勾了勾,却是笑不出来。现在他没办法顾及别人的情绪,只知道,现在房子被人点了,钱被人偷了,而张苗苗又告自己,完全就是不给她留活路了。
好日子还没开始,就又让她承受一次劫难。
她低头看了看那个坏锁,心已经冰凉一片。
君慕辞上前将那个坏锁拿起来,两只手指嫌弃地捏着,问她,“还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江巧摇摇头,抱着孩子转身走出门去。
去到村长家的时候,村长家门外已经堵满了人,君慕辞站在门外,往里面看了一眼。
因着他比别人高些,便是能瞧见里三层外三层人头攒动的样子。
江巧不管那么多,只是对挡住她去路的人沉声说了句,“借过一下,我进去有事。”
一个村的人,怎么能听不出江巧的声音,便是连忙让开,顺便拉一把前面的人,叫他让开一条路来。
在村民的注视下,江巧走进院中,只觉得平时看起来特别宽敞的村长家院子里此时也显得拥挤非常。
江巧走进院子,只见坐在敞开了大堂正中间的府尹眼睛一亮,朝着她身后道,“公子,快来。”
那虔诚的劲儿,就是舔狗。
江巧微微抬了抬眉毛,嘴角不屑地勾了勾,就见君慕辞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将那坏了的锁放在梁仓旁边的桌上,自己则是侍立在侧。
梁仓在这一瞬间,只觉得如坐针毡,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是稳了稳身形便对站在地当中的江巧道,“下站何人?”
“民女江巧。”抱着孩子福了福身,江巧抬起头来,丝毫不惧怕地看着梁仓那肥嘟嘟的圆脸。
梁仓旁边的师爷旋即开口,“民女江氏,有人告你,你可知罪?”
“不知。”江巧看向说话的瘦师爷,“我一早下地干活儿,才回来便看见自己家的房子已经烧成了废墟,我尚且没有找人论个公道,竟是不知谁要找我的不是?”
明明是张苗苗当着众人的面将江巧给告了,这会儿她却只字不提。
师爷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胖府尹,便是道,“你既然不知,那就让苦主再说一次。”
这时候,以然跪的脚麻了的张苗苗被叫起,她当即便是看着师爷道,“我告江巧,企图烧毁我的房子,霸占我的财产。”
江巧闻言,垂下眼帘,看着跪在身侧的张苗苗,“嫂子,你为什么不看我呀?”
张苗苗被她这么一叫,身上瞬间抖了一下,当即便是往旁边挪了挪,似乎怕江巧一时起来脾气,一巴掌糊在他身上。
张苗苗这般,众人也是奇怪,明明是苦主,那应该是理直气壮的呀。怎的这么看,竟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说旁人,就是在师爷旁边站着的村长以然发现不对,连忙放眼去找张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