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范先生。”刘秘书有些汗颜,心说这位必他们封总好接触啊,见惯了大世面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还十分礼貌地点点头,“那我打扰位了,先出去了,封总您有什么吩咐我就好。”
封弑点点头。
刘秘书退出去后,谢必安笑眯眯地坐下,大拇指往后指了指,“这人『性』格错。”
“嗯。”白昭乾忍笑,看了拉开椅子坐到自己旁封弑一,“都平时练……嘤!”
教训完调皮蛋,封弑表情淡定地撤了手,从果盘替白昭乾拿了个橘子。
瘪瘪嘴毫无杀伤力地瞪了封弑一,白昭乾过头,边剥橘子边问:“你们这次来有结果了?”
“差多。”谢必安拆了包薄脆小饼干,一片一片地往嘴塞,吃得咔嚓咔嚓倍儿香,“我俩准备跟你们去一趟京城。”
“坐高铁?”白昭乾问。
谢必安有些犹豫,“可以?”
白昭乾转头,封弑看他,声音轻,“你做决定就好。”
“ok,那来吧。”白昭乾对谢必安。
“真?”谢必安惊讶,“我刚刚听面人说买到票诶。”
白昭乾伸手一指封弑,“怪他,他嫌吵所以把商务座一整个车厢票全买了。”
谢必安:!!!
“哇,这么有钱吗!”
“嗯嗯嗯。”白昭乾疯狂点头,往封弑嘴塞了半个橘子,“都说了,他我金主!吧爸爸?”
封弑喉结滚动了下,实在控制住,捏了捏白昭乾脸。
“哇,真好!”谢必安真心地,“像我,只能日夜打工。”
谢必安和白昭乾个人就和自来熟似,一下就聊到一块儿去了,剩下范无咎和封弑面对面坐。
视线对上,一人一鬼有些无奈地相□□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或许因为他俩都冰山面瘫,莫名也就能读懂对方想法。
-“你家那位无常活络。”
-“你家那位也赖。”
-“还我家。”
-“你包·养他了么?我听到他说金主了。”
-“……”
-“懂了,真惨。”
-“……”
封弑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依旧没心没肺在那和谢必安唠嗑儿白昭乾,伸手捏得他又嘤了一下。
谢必安看看封弑,又看看『揉』脖子显然已经习惯白昭乾,一拍手。
“哦!”谢必安伸手一指,“我懂了,这就叫有钱人特殊癖好!”
范无咎:……从哪儿学『乱』七八糟!
白昭乾看一脸兴奋谢必安,突然觉得这个白无常,可能比他想象还要……活泼?
等到时间上了高铁,白昭乾和封弑人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这位传说中白无常斯文俊秀表下灵魂有多接地。
商务座小零食实在太好吃,他用美貌“哄骗”乘务员小姐姐送了他好盒;因为好奇所以每种饮料都喝了一遍并功勾起白昭乾好忆导致封弑心虚地望向窗;午餐时候十分斯文地吐槽了八百字高铁盒饭有多难吃还如一人多发200袋小零食……
好容易折腾累了,谢必安终消停了下来。
“哎呀,果然千年过去,人间变得有意思多了。”他那这一包虾条,边看商务座自带小电视上播放狗血剧边。
白昭乾瞅准了时间,找了个机会问:“对了,你们把情况报上去,酆都那边怎么说?”
谢必安微微过神,闲憩表情也收敛了分,认真答:“我们没有报告上去。”
“没有报告上去,那你们怎么出来?”白昭乾惊讶。
莫非谢必安觉得这影响好,所以想悄悄解决掉?毕竟京城城隍黑白无常和他俩也有接触。
想到这,白昭乾也有些警戒起来。
“你想那样。”谢必安似乎看穿了他内心想法,伸手从衣服拿出了一样东西晃了晃。
封弑也好奇地看了一,就见那个巴掌大方形物体,过他没看清。
过白昭乾似乎知那个什么,神有些惊讶,“酆都大帝印?”
酆都大帝?封弑想起来白昭乾似乎和他科普过,好像说这位地府真正拥有者?
孰料谢必安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地朝人:“酆都大帝,确实大帝印没错。”
白昭乾愣愣地思索了一会,缓缓张大嘴,“东岳大帝印?!”
谢必安没说话,看他表情显然默认了。
“那东西丢了么?”白昭乾惊讶地问。
谢必安摇摇头,转头看了一圈,确认车厢只有他们四个,朝白昭眨眨,低声:“没丢呢,被元君收起来了。”
“能给我看看么?”白昭乾问。
那可东岳大帝印诶!
地府第一任主人使用东西!
东岳大帝地位崇高无比,从尊称就知了。自古以来东岳大帝仅有一人,而酆都大帝却个职位,三千年一轮换。
二者一对比,立见高下。
谢必安也挺大方,伸手从袋子拿出一个小小金『色』锦缎布包交到白昭乾手。
接过手时,白昭乾便觉得手心和胸口一阵滚烫。
手上烫因为那东岳大帝印,而胸口烫,则因为挂那枚骨戒。
白昭乾还以为小黑被这圣物吓到了,毕竟小黑只鬼,赶紧将印拿远了些,伸长手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打开。
一枚通体金灿古朴方印随锦缎滑落而出现在众人前,白昭乾立刻感受到一种来自洪荒古老息,沧桑悠远,正如其名字一般,东岳巍峨,矗立灭,见证了沧海桑田,岁月变迁。
水走奔流,而山岳却立足原地,静静凝视这片黄土。
知为何,白昭乾只觉得这方金印散发出来感觉分亲切,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要去拿那锦缎东岳大帝印。
“诶!”谢必安赶紧出声想要阻止,可白昭乾却已经拿起来了。
谢必安一愣,和同样满脸意范无咎对视了一。
金印入手更显滚烫,白昭乾指尖轻抚,捏那印上下看了一圈,当看到印章下方刻字样后,乎有些出神地低声念了一句:
“夫我岱青,万岳至尊,坐观沧海,手抚日月,仰触星辰……”
“什么?”谢必安没听清。
“啊?!”白昭乾过神,眨眨,似乎自己都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谢必安呃了一声,摇摇头,“没什么,你看完了吗?”
白昭乾点头,将金印包好郑重交还给了谢必安,骨戒又一阵悸动,白昭乾伸手拍了拍,示意小黑别怕。
将东岳大帝印拿手,谢必安还悄悄盯了白昭乾好。
这小天师到底什么来路,一个普通人,居然碰得起大帝印,还没有被反噬吗?
白昭乾搓了搓手,盯自己指尖看,还沉浸在刚刚那种诡异亲切感。
而谢必安和范无咎则在纳闷儿,白昭乾一个普通人居然能安然无恙地拿起东岳大帝印还没被反噬。
因此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坐在旁边沉默许久封弑,正盯白昭乾面前小桌板上放过金印地方,久久能神。
“所以你们个去京城,酆都那边居然知吗?”白昭乾想起刚刚谢必安说,有些惊讶。
如果他们没和酆都报告,而拿东岳大帝印出来,意思就他们奉碧霞元君之命而来?
这合规矩吧?
“哎。”谢必安叹了口,摇头样子似乎颇有感慨,“现在地府情况,可你们所想那样咯。”
白昭乾看他样子,似乎话别有深意,追问:“什么意思?”
谢必安反问:“在你们玄术界,地府体系怎样?”
“酆都大帝掌控整个冥界,排下来五方鬼帝,再下来罗酆六天,十殿阎罗,四大判官,十大阴帅,七十二司……”白昭乾将自己知大概说了,“可能也有变?”
“其实你说基本对。”谢必安把虾条吃完了,开始吃蟹黄豌豆,“地府体系本就繁杂,而且变幻莫测,界基本都了解。”
白昭乾将手食物放下,静静地听。
谢必安:“原本酆都大帝执掌阴司没错,从百年前开始,大帝闭关,权利就渐渐旁落到了十殿阎罗上,现在地府大小宜基本都他们全权决定。”
“十殿阎罗主?”白昭乾惊讶,“五方鬼帝和罗酆六天呢?”
谢必安压低声音:“在东岳大帝走后,五方鬼帝和罗酆六天宫就少参与到地府务之中了。”
虽说酆都大帝、五方鬼帝和罗酆六天之中,酆都大帝才地府真正一把手,实际上这三者从根源来讲,都同属那位地府第一任主人——东岳大帝手下。
“明明一开始都当孙子,最后只有酆都大帝当了爷,其他个能甘心么,你说吧?”谢必安挑挑眉,“过没办法造反,那就撒手管呗,见为净,免得看久了睛红,酸得。”
白昭乾听了这话,心头莫名一阵火起,“地府务哪能如此儿戏,简直胡闹!”
谢必安眨眨。
“那后来呢?你刚刚说酆都大帝百年前闭关,又怎么?”白昭乾蹙眉追问。
“百年前情其实我也太清楚,当时我出去了,范范当时在。”谢必安说戳了戳一旁范无咎,示意他说。
范无咎放下手杯子,开口:“具体细节我也知,只知百年前酆都大帝突然闭关,自此长眠罗酆山再动作,而当时地府变得群龙无首后,十殿阎罗就主动站了出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就由他们来主导整个地府务了。”
说,谢必安又压低声音,“对了,前天地府动『荡』了一阵。”
白昭乾点点头,当时那个占据十全神只黄鼠狼和他说过这儿,说地府那阵儿忙,好像罗酆山地震了。
“地震。”谢必安兴奋地讲八卦,“当时罗酆山震动,其实闭关酆都大帝闹出了点动静。”
“什么动静?”白昭乾问。
谢必安耸肩,“那我就知了,反正后来十殿阎罗去了一趟,来后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
白昭乾喔了一声,点点头。
“按刚刚所说,既然酆都大帝闭关,那五方鬼帝和罗酆六天宫出来和十殿阎罗争权吗?”一直旁听语封弑突然发声问。
谢必安和范无咎微微一愣,还没等他俩开口,白昭乾就头十分自然地接过话头:“酆都大帝、五方鬼帝和罗酆六天力量本属同源,都归东岳大帝麾下,东岳大帝离去,酆都大帝继位,他就了新核心。如今酆都大帝闭关肯定实力有损,受到他影响,五方鬼帝和罗酆六天又怎么可能独善其,哪还能和拧一股绳十殿阎罗相争?唇亡齿寒理都懂,真……”
他说完,就发现车厢没声儿了,白昭乾眨眨,头看谢必安,“呃,我没说错吧?”
谢必安张大嘴看他,和同样都呆住了范无咎对视一,“呃……你怎么知?”
白昭乾还以为他这话肯定自己说法意思,下意识地答了一句:“书上看到。”
“哦!原来如此。”谢必安应了一句,也再多说什么。等白昭乾注意力转移开之后,他立刻过头朝范无咎瞪大了睛。
范无咎也看他,微微摇头。
个无常交换了一个『色』,都陷入了沉思。
白昭乾怎么知酆都大帝实力受损会影响五方鬼帝和罗酆六天?
他们都知!
而另一头,白昭乾也陷入了思索。
咦,这个又在哪本书上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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