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一直滑到自己体力耗尽,才来到场地旁边,扶着栏杆站定。
大冬天的,但他已出了一身的汗,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他脚上带轮子的鞋,起初让他觉得难以控制,但在就像是长他脚上似的。
他以靠着这鞋,像风一飞翔,什不想。
白羽走出滑旱冰的区域,来到门口租鞋卖零食的地方,花钱买了一些饮料,这才喊梁秦轩他:“来休息一下,喝点饮料。”
梁秦轩是来的最快的,来了就道:“你怎买了?今天我生日,全我请客。”
“也没多少钱。”白羽道。
石振给他的生活费,他大半存下来了,其实他在并不缺钱。
梁秦轩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又去买了些别的吃的。
等梁秦轩把东西买回来,篮球队的才到齐。
他练了一段时间,已能滑几步,也能站稳了,但大多不熟练,更不敢滑快,这会儿挪到桌子边坐下,就开始夸白羽:“白羽你太厉害了,第一次来,就滑得那好!”
“这个……摔多了就会了。”白羽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不想摔啊!
哪怕冬天穿得多,摔了也难受。
众吃了些东西,又去滑了一会儿,眼瞅着离租鞋满两小时还有五分钟,就急急忙忙去还了鞋子。
在那之前,白羽已是这个滑旱冰的场地里,最靓的崽之一了!还有女生主动跟他搭话。
但他一个没理,特别冷酷。
梁秦轩还有篮球队的见状,更佩服他了。
对家美女视而不见,这不是一般能做出来的。
众滑完冰,又一起去吃火锅。
白羽以前没吃过火锅,这还是头一次,不过他一直很淡定,完全不像那几个篮球队的一,一会儿问这个是什,一会儿又问那个是什。
反正他不挑食。
“白羽,你以前来吃过?”一个男生问。
“没有。”白羽道。
“你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啊……”
梁秦轩当即道:“白羽跟普通不一!他这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
梁秦轩说着,殷勤地给白羽夹了一筷子百叶。
他之前就觉得,白羽是自己的贵。
今天滑旱冰的时候,见白羽对自己那狠,他突然就想起来他爸以前说过的话,他爸说一个要是又聪明又狠,那没啥是干不成的,这种遇上了,一定要交个朋友。
他爸那想起来就扫兴,但他确实有种……一定要和白羽做好朋友的强烈觉。
他觉得他不会错。
梁秦轩他吃吃喝喝的时候,另一边,梁家。
梁父今天白天没在家。
他的工厂生意很好,最近新出了一款有花纹的玻璃窗,来买的更是多,那些销商在他厂里住着,然后货刚生产出来,就立刻拉走。
他还找系,联系上了一个在日本留学的,委托对方在日本,给他买合适的生产线送回来。
他不需要最新的生产线,家淘汰下来的,他的工厂就够了。
至于以后……等他有钱了,当然要去生产全世界最好的玻璃!
梁父忙到晚上才回家,然后就被自己的母亲一顿念叨,说他把他儿子生日忘了。
梁父一愣,才知道今天是梁秦轩生日。
这些日子,以前他从未记过,但也从未落下过。那时他前妻和梁秦轩两个,总是提早很多天,就开始念叨谁谁谁要生日了。
他记不住日子,但听了之后,会给要过生日的准备好礼。
基本上送他前妻,只要是金子就行,儿子就送各种最新的游戏机和玩具,而他妈,喜欢参灵芝什的。
这次没提醒,他竟然完全忘了。
梁『奶』『奶』说着说着,又责怪自己:“我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也没记住,今天保姆去撕日历,看到上面画了个圈,跟我说起,我才想起来。”
最近家里情多,梁『奶』『奶』就有点精力不济,她里不好受了之后,还会闹着说自己头痛脑热的,时不时在床上躺一天,要儿子来哄哄自己。
她一直记得自己孙子的生日是哪天,但最近这过着,她不知道今天是哪天了!
听到母亲的话,梁父看向墙上的日历,果然在上面看到了红笔画的圈,上面还涂鸦了一朵花。
这无疑是梁秦轩画的,估计还是他上半年就画好的。
这孩子以前总借着过生日跟他要礼,每年还要农历阳历的生日过一遍。
梁父叹了口气。
他里不好受,但他已顾不上自己快成年的儿子了,他有太多别的情要做。
“我明天给他补个礼。”
“也不知道他想要啥,唉,他今天没回来……”梁『奶』『奶』絮叨个不停,又开始抹眼泪。
二楼主卧。
袁向杨生产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最近大部分时间,卧床不起。
这次生孩子要了她半条命,孩子生下来还有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这些日子,袁向杨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她吃不下东西,想起自己的孩子,就忍不住哭。
她希望丈夫能多陪陪她,起初她丈夫,也是会陪她的,但后来就不耐烦了。
这让她更想哭,更想让陪……也就恶『性』循环。
陈少津走进卧室,就见自己的母亲躺在床上。
他跟自己的母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突然不意道:“妹妹一直让保姆带着,在她只认保姆了。”
袁向杨微微皱眉,她眼角的皱纹变得更加明显,额头上也显『露』出一道道纹路来。
陈少津又道:“对了,今天是梁秦轩的生日,虽然他一直没回来,但梁『奶』『奶』已念叨一天了。”
袁向杨咬了咬牙。
虽然她早产那天,梁秦轩没进门,但她一直觉得,泼油的情指不定就是梁秦轩买通保姆做的。
梁秦轩一直不喜欢她!
偏偏,她丈夫非常重视梁秦轩,只换了保姆,对梁秦轩却一如既往。
别看她丈夫为她离婚了,她和梁秦轩放一起让她丈夫选,她丈夫多半会选梁秦轩。
尤其是……她生的孩子有病,不一定能养大。
“梁叔叔想等他回来呢,不知道这次又要给他多少钱。”陈少津又道。
陈少津说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房间,然后又去保姆那边,看自己的妹妹。
安山镇,建国家。
石振和石星朝已吃完晚饭了,这会儿正在建国家这边做……手工活。
石振还是绣『毛』衣,他这算是闲着没,顺手给自己赚点钱,而石星朝,他正在……织『毛』衣。
石振买回来的,价格宜的『毛』线,让石星朝如获至宝。
他在每天晚上,不绣花了,改为织『毛』衣织围巾什的。
这一方面,是他前段时间绣花绣多了,眼睛不舒服。
另一方面,则是他织了『毛』衣也能卖,还能拿来送。
眼瞅着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而他过年回家,肯定要给家里带点东西。
外面好东西多,但让他去买……他舍不得。
自己织的『毛』衣花不了几个钱,最划算不过。
石星朝已决定了,他要给爸妈分别织一件『毛』衣,一条『毛』裤,至于他妹妹和他哥,一一件『毛』衣就行。
织『毛』衣如果不织特别繁琐的花,其实并不难,就是这是个无趣而又重复的劳动,有些是不耐烦去做的。
但石星朝一点不觉得不耐烦。
他织多了之后,不眼睛一直盯着了,以一边织衣服,一边看来看去跟聊天。
石振觉得他是个才,就是有时候他太看重这些小利益,反而赚不到大钱。
当然,就凭石星朝这个抠门劲儿和勤劳劲儿,他绝对能赚的比一般多。
“白羽他是要住在他同学家了?”石星朝问石振。
“是,他跟我说了。”石振道。
“他那个同学家有汽车,肯定很有钱,家里也很大吧?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吃什。”
石振没说话,却不免想起白羽。
他之前已半个月没见白羽,好不容易见上了,白羽又要去给梁秦轩过生日……他其实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