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这种科目，极差很。尖子生可以考满，差生可以考个位数。黎晓虽不至于考个位数，但凭本的实力，最多只能比个位数再多考一位数，两位数。而卷子的满，是一百五。

对于考生而言，数学考试打小抄基本属于无用功。

但对黎晓来说，很管用。因为有些复杂的式总是记混，老师总结的许多简便方法和套路也不甚清楚。考试的候，如果有小抄辅助，那便是如“咸鱼”得水。

黎晓来到自己的考位上，秦彬正坐在前面回顾数学错题集。

趁着季扶倾还没来，得赶紧和他商量一下等会儿考试的对策。

黎晓用笔头戳了戳秦彬：“阿彬。”

秦彬回过头，用楚楚可怜的语气说：“等会儿数学考试，你一定要帮帮我，拜托了。”

“放心，”秦彬说，“包在我身上。”

黎晓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说：“季扶倾坐这儿，你知道吧？”

“知道，上午就见了。”

“你给我传小纸条之前，一定要注意他，千万不能让他发现。”

秦彬比了一个“ok”的手势，黎晓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

季扶倾又是最后一个到考场，他路过走道，眼神瞟过黎晓。

立刻冲他甜甜地笑——实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在数学考场上干事之前，必须先给“敌”放几个粉『色』□□，让他晕头转向、『摸』不着东南西北。

一笑，季扶倾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弧度。

他的心情好像不错，这是一个良好的信号。

然而，这次的数学考卷对黎晓而言却一点儿都不友好。

从拿到试卷的那一刻开始，就慌得不，手都在发抖。

一眼扫下来，压根没几题会做。

怀疑自己在考场上得了临失忆症，这些知识数学老师真的教过吗？该不会拿的是高的考卷吧？

可试卷的标题明明写的是“高一年级第学期数学期中考试试卷”呀。

黎晓深呼吸两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慌，差生也要有差生的基本素养。

这些题，乍一不会，仔细一……是真的不会。

简直欲哭无泪，这就是抄作业的孽力回馈吧？

再四周，季扶倾就不用说了，别的同学都在奋笔疾，黎晓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装淡定地开始做题。

第一道题，集合。

在草稿纸上画了两遍韦恩图，勉勉强强做出来了。

第道题，概率。

从盒子里『摸』小球，马马虎虎算出一个数字。

第三道题，求函数定义域。

这函数是个什么鬼东西？见都没见过，跳过。

第四道题，三角函数化简。嗯……不会。

第五道题……现在很想逃离这个考场。

监考老师闲着无聊，站在门口放风。

这给了黎晓一个绝佳的机会，打开左手手心，寻找三角函数式——还真给找到了。

幸亏这题遇见得早，再过一会儿要是手心紧张得冒汗，可能就不清这些式了。

黎晓把第四题算出来以后，后面的填空题打算战略『性』放弃。

秦彬给递的小纸条上肯定会有填空题，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难度不的几个题上。

至于这些题么……黎晓也有准备。

手心肯定写不下那么多式，所以抄在了别的地方。

黎晓跳过n道填空题，翻到背面，开始做简答题。

这，季扶倾也把卷子翻到了背面，动作意同步。

几个考生诧异地向他俩，而他俩则相互对望。

虽然都是翻卷子，但是『性』质截然不同。一个是早早写完了自信反面，一个是啥也不会只能翻面。

黎晓埋头一番苦干，发现即是简单的题也答不出几道。

决定放弃挣扎，把卷子翻过来，数数已经写完的几个题目，在心里计算这次数学考试能考几。

算完以后，更绝望了——恐怕离及格线还差一截。

再一间，距离考试结束只有半个多小了，秦彬的小纸条还没准备好么？

黎晓等得有些着急了，用手指扣了扣桌面，这是和秦彬事先约好的暗号。

秦彬很快咳嗽了一声，这暗示着他即给递小纸条，黎晓心下狂喜。

为了确保不发现，鬼鬼祟祟地向四处张望一番，谁知刚好对上季扶倾的视线。

他的卷子已经写完了，这会儿正在检查。右手娴熟地转着笔，眼神不知怎地却飘到了黎晓这儿。

黎晓：“……”

哥，算我求你了。

等考试结束，你想怎么我都，现在能不能请你好好检查自己的答案，万一还能发现一两个错误多拿几呢？

好在季扶倾只了几秒，便目光重新投回自己的试卷。

黎晓松了一口气，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秦彬。他手边有一个小纸团，那是黎晓救命的稻草，是的希望之火。

黎晓以为秦彬会趁监考老师不注意，直接把小纸团塞到的桌面上，谁知这傻子好像从来没有在考场作过弊，竟然选择了投掷——还是盲投。

在黎晓殷切的目光中，小纸团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季扶倾的桌面上。

季扶倾转笔的手一瞬间停住了，眼睫抬高，第一间向黎晓。

黎晓：“………………”

天塌了，只想当场去世。

秦彬意识到这件事，立刻装成没事，继续写自己的答题卡。

偏偏这个候，监考老师的声音传来：“边上的那位女同学，你在什么？”

黎晓闻言一惊，缩回脖子，着自己只写了寥寥几字的数学答题卡。

监考老师走上前来，身子横在黎晓和季扶倾中间，目光在两头顶梭巡着。

黎晓的脑一片空白，完了完了，死定了。

季扶倾会把那个小纸团交出去的吧？

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像一只鸵鸟，恨不能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过了十几秒，监考老师离开，竟无事发生。

黎晓惊讶地向季扶倾，他的桌面上空空『荡』『荡』，小纸团不见踪影。

是他把小纸条藏起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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