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授比学生舒坦，是该说授比学生懒。

“叮——”地声，三楼到了。

这间餐厅装潢风格看上去有年头了，胜在窗明几净，人流不多。

授餐厅，顾名义，是只职员工开放的餐厅。

普通学生只能去楼下吃大伙食堂，除非你有职员工校园卡——这里的所有餐点，都只能用职员工校园卡付费。

当然，如你的授好心带你来这儿吃饭，那就另当别论。

黎晓选了个靠窗的四人位置坐下，摘下书包放到身边的空位上。

隔壁桌几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围在个头发半白的授身旁，热烈地讨论什么。

她听了耳朵，好像是毕业论文答辩相关宜……她听不懂。

季扶倾在她面的位置坐下，黎晓好奇地问：“你怎么有c大的校园卡？”

“我舅舅是c大经管学院的院，给了我张。”季扶倾淡淡地解释，有个当院的舅舅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提的。

c大是育部直属大学，经管学院在全国那是数数二的强，院的级别相当之高。

当然，以黎晓的小脑袋瓜子暂时想不到那么复杂的层面。

她早就知道薛南枝父母在c大书，可她是第次得知季扶倾的舅舅也在c大，是院，那肯定比薛南枝父母厉害了。

等服务员拿菜单的间隙，季扶倾修的指尖把玩那张薄薄的小卡片。

黎晓问：“能给我看看吗？”

他把校园卡从桌面上滑过去，黎晓拿在手里仔细研究番，像是在看什么新鲜玩意儿。

跟c大附中普普通通的学生卡不同，这张卡非常漂亮——白底红纹，将古典元素完美地融入到现代化的设计里。

黎晓从心底生出种隐隐的羡慕。

如能考上c大这样的大学，该多好。哪怕没有c大那么好的大学，也可以啊。

掌心里的这张校园卡让她第次觉得大学离她这么近，可想到自己期中考试考的那么点儿分，又觉得大学离她好遥远。

黎晓把校园卡推了回去，季扶倾接过，随手塞进兜里。

服务员把菜单呈了上来，他黎晓说：“随便点。”

黎晓：“哇，你好大哦。”

季扶倾：“反正也不是我的卡。”

黎晓：“……”

说话这么实诚，真的好吗？

黎晓翻菜单，想看看授餐厅藏什么珍馐，却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小炒黄牛肉、酸菜金汤鱼、上汤娃娃菜……服务员在旁用点菜宝记录。

季扶倾突然问：“你吃辣吗？”

黎晓说：“不怎么吃。”

季扶倾指菜单服务员说：“小炒黄牛肉能免辣吗？”

这道菜显示的辣度是两颗辣椒。

服务员：“做不了。”

黎晓说：“我能吃辣，就是不经常吃。”

青春期的女孩子，稍不注意就痘。为了美貌常年在线，黎晓舍弃了不少口腹之欲。

季扶倾：“我以为你是南人，不能吃辣。”

黎晓：“我妈是南人，可我爸常年在北。”

季扶倾没接她的话茬，跟服务员说：“加道山『药』排骨汤，谢谢。”

他刻意回避了关于黎晓父母的话题，刚刚路上也心照不宣地没有问起关于那通电话的，没有在她面前提到期中考试。

黎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点，默默喝大麦茶。

他的细心程度超过了她的想象，这算是个优点吧？当纪检委员，可不得心细如尘么。

服务员刚离开，季扶倾的手机就响了——他的铃声，黎晓已经很熟悉了。

猜就知道是他家里来的电话。

他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黎晓。她挑了下眉，说：“你接吧，我不出声的。”

于是他接通电话，低低地叫了声：“妈。”

黎晓的目光转向窗外，这个向正女生宿舍。

今天阳光不错，不少人趁机晒子。绿化带上铺了好多卡通图案的子。宿舍楼下有个孔子像，头上顶枕头，手里捧子，造型别致，惹得路人驻足拍照。

回过神来，季扶倾这边的进度已经到了“说谎”环节。

“学生的。”

“老师让我过来帮忙的。”

“知道。”

黎晓转手里的玻璃杯，心想，只是跟同学吃个饭而已，怎么搞得跟背老婆在外面偷情样。

电话挂，四目望。

“你老说我爱撒谎，你自己不也样？”黎晓调侃他，又适时地给了个台阶，“不过没关系，你今天的份额应该没超标。”

季扶倾淡定地喝了口茶，说：“跟你平均下，应该刚好。”

黎晓羞恼地瞪他眼，转念想，这话听上去怎么有点儿奇怪——

他为什么要跟她平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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