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还记得我。”
时隔一段时间,夏秋杨的样貌简直大变,苏筱晚拧着眉头看着他,心里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你应该很好奇我怎么了吧?”夏秋杨还是不习惯说中文,尤其是和苏筱晚一起,他又开始说英文。
苏筱晚瞬间被他带跑偏,忘了这是在中国,有一种身回y校的错觉。
“是,你这是怎么了?”苏筱晚英文几乎脱口而出。
“先别说我,说你,情况怎么样了?”
夏秋杨脸色发青,身上还是上次在车站时穿的那件皮夹克,不过他不似往常衣冠整洁,夹克里面的衣服上竟然有了污渍,头发乱蓬蓬的,一脸胡茬,一边说着一边在点烟。
苏筱晚记忆里,夏秋杨是不抽烟,他的清爽和干净都来自他长久以来的近乎刻板的“洁身自好”,他全身有一股只有米国亚裔中产男人身上才有的淡香水味道,说不上多成熟,但也不令女人反感。
“看你的样子像是被打劫了。”苏筱晚不想说自己的事情,干脆直接点明夏秋杨的狼狈。
“是,我确实是被打劫了,不过不是在纽约地铁里,而是在这儿,就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中国的县城里。”夏秋杨完全没好气,看起来他也不准备把事情藏在肚子里。
“不可能,谁是你的对手?”
这个说法在苏筱晚看来简直荒谬。
夏秋杨的壮实是藏在衣服里的那种,他也曾经独自带队去埃及做科考,丛林、沙漠哪儿哪儿都去过,他除了热爱的戏剧表演之外,最热爱的一项运动就是跆拳道,虽然没能拿到黑带,可是他的身手制服一般的蟊贼可谓手到擒来。
这样的人竟然会遭打劫?
“莫里斯。”夏秋杨深深吸了口烟,呛得咳嗽,愤愤地把烟丢到了地上,碾碎。
果然。
“他的手已经可以伸得这样长了?”苏筱晚有些同情夏秋杨,可也感到自己背后有些发凉。
“我亲爱的女士,莫里斯的背后是谁,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他们着急了,你懂吗?他们联系不到你,我就是最好的发泄对象,你看看我,嗯,就是你违抗他们意志的未来。”
夏秋杨连说带比划,苏筱晚真想转身就走。
夏秋杨看苏筱晚一脸不屑,怒火中烧,一步向前,一把抓住苏筱晚,几乎紧贴着她的脸,低声道:
“我的前途到今天已经毁得差不多了,还有吴霜竹,她也一样,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任性下去了?”
苏筱晚盯着夏秋杨那张扭曲的脸冷淡道:“冯村项目现在资金短缺,几乎处于完全停滞的状态,我也束手无策!着急也没用!”
夏秋杨一听是这样倒放松了下来,他放开苏筱晚,从口袋掏出一只厚厚的国际信封。
“拿好,都是美金,我没时间换钱。希望这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夏秋杨冷冷地把信封塞到苏筱晚手里。
苏筱晚捏着这一沓子美刀,恨不得一把摔在夏秋杨脸上,可是想了又想,还是把信封收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我的甜心,这些钱来得不容易,省着点儿花。”夏秋杨看着苏筱晚一通强硬的态度最后还是败给一沓子钞票,不禁要取笑她一下。
苏筱晚没理会夏秋杨的冷嘲热讽,转身要走,夏秋杨在后面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