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继续说：“当然，各位体验者请放心，考虑到后面的参影难度，们主办贴心地为你们每个人准备了一位专属的参影辅助员——”

0003还没说完，一个站在姜霁北附近的中年人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了他：“放你祖宗十八代的屁！一起去死吧！”

她掏出一把枪，指着0003的头颅，扣动扳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遭响起一片尖叫。

通过空中的全息投影，地上的人们惊恐地到，那发子弹精准地贯穿了0003的额头。

0003却没有立刻死去，而是站在原地，一股浓浓的黑烟从他额头的弹孔中冒了出来！

下一秒，0003的五官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闪烁着的黑白雪花屏！

滋啦……滋啦……滋啦……

周围的人倒抽一口冷，纷纷往后倒退。

中年人愣愣地了一眼枪口，又了站在飞行器上的0003：“机……机器人？”

“ai？”姜霁北蹙眉。

“feb的技术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做得跟真人乎没有区别。”猪肚鸡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0003突然从空坠落，一头栽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众人站在一旁，着两个守卫走过来，一左一右地架住0003的胳膊，将冒着滚滚浓烟的雪花屏0003像拖垃圾一样拖走。

“你说，他们的护卫队和军队会不会也都是ai？”姜霁北盯着他们，低声问。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怕了。”猪肚鸡的声音也放得低，“他们的侵占目标应该不只是亚洲大陆，而是……”

她没说下去。

姜霁北在心里接上一句：整个世界。

这怕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五分钟后，一个和0003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新出现在飞行器上：“大家好，是本次电影节主办发言人feb_observer0004。”

地上一片哗然，不少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姜霁北目不转睛地着投影，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上次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事？”猪肚鸡回。

“合作吧。”姜霁北直言不讳，“你需要的帮助。”

猪肚鸡没有他，委婉地拒绝了：“虽然们配合得愉快，但姐姐是独行侠。”

“你需要的帮助。”姜霁北微笑了一下，“因为知道你是谁。”

猪肚鸡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去，不屑地勾起唇角。

见她不理己，姜霁北轻声问：“你就不好奇，是怎么认出你就是小结巴的吗？”

猪肚鸡一顿，再次向他。

“知道你是谁。”姜霁北又复了一遍。

他的表情镇定若，眼睛依然盯着空中的0004，没有跟猪肚鸡对视。

猪肚鸡终于皱起眉：“你不要在这里说一些听不懂的东西。”

姜霁北还没来得及回答，远处再次传来枪击声和惊呼声。

他们的对话被迫中断，一齐转头往声源处望去。

过了一会儿，两个守卫拖着一个男人的尸体从他们面经过，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大批手持枪械的守卫再次围住人群，搜查起疑人物。

到这一幕，旁边的人不停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姜霁北和猪肚鸡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内容——

“听说是个来『政府』的科学家，上岛之后就一直偷偷向岛外传递信息，刚刚被发现了……”

“啊？『政府』的人也混进来了？话说岛上的信号都被切断了吧……”

“哇……他们还真是不死心，要跟feb死磕到底了吗？”

虽然猪肚鸡掩饰得好，但姜霁北依然敏锐地从她的眼神里觉察出了一丝颤抖。

突然，一个领头的守卫目光锐利地盯住了他们的向！

他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了句话，然后带着队伍朝这边走来。

眼着他们越来越近，姜霁北突然伸手搭住猪肚鸡的肩，语亲昵地说：“别害怕。”

“刚那场电影实在是吓人了。”猪肚鸡立刻会意，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拖着哭腔，“差点就死了，好不容易活下来……”

已经走到面的守卫了他们一眼，掉转了向，朝其他地走去。

直到守卫队走远，姜霁北和猪肚鸡也没有松开对，而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伪装成一对在灾难中幸存的恋人。

“新认识一下。”姜霁北压低声音，用声说，“叫姜霁北，北江影业ceo，幸会。”

“你是上流社会的人。”猪肚鸡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显然不信任他。

“不。”听到那句“上流社会”，姜霁北轻地哼笑一声，“和你一样，是家的人。”

猪肚鸡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忖度什么。

须臾，她还是开口：“是家特别行动处研究员刘sod7788，代号猪肚鸡，幸会。”

“别担心，算是特别行动处的秘密编外人员。”姜霁北出了她的担忧，低声说，“上岛是因为别的事情，但在上岛之，临时接到了家的任务。”

这一次，猪肚鸡似乎相信了他，快地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和你一样。”姜霁北说。

听到这里，猪肚鸡突然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找到那个人？”

“对。”姜霁北松开手，点了点头，平静地冲她勾起唇角，“是来帮你的。”

*

池闲穿行过一条幽长的长廊。

在长廊尽头的拐角处，一支全副武装的守卫队迎面走来。

到池闲，他们立刻靠边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为他让路：“k先生。”

池闲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经过，一路直走。

拐过个弯后，他来到两扇紧闭的金属门。

“k先生，”到池闲，门口的守卫立刻为他开门，“阮先生等您久了。”

池闲走进那扇门。

身后的门缓缓上，池闲停下脚步，着一个背对着己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恭敬地说：“父亲。”

被他称作“父亲”的阮杜兰没有回头，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眼的全息投影。

池闲抬起眼，望着全息投影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蓦地闪烁了一下。

阮杜兰正在他们刚结束的那一部韩恐怖片《霸凌者》，现在正好播放到姜霁北的片段。

须臾，阮杜兰开口问：“他认出你了吗？”

他的嗓子是坏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往砂纸上扔了一把碎玻璃碴，拼命地摩擦。

池闲沉默两秒。

随后，他回答：“目没有。在第二场电影中，们的系统对体验者的脑电波产生了强烈的干扰，使他们出现了头晕、恶心和失忆的情况。”

“你有什么想法？”阮杜兰问。

池闲没有立刻回答。

他直直地盯着全息投影上的姜霁北，着他金棕『色』的发丝，沉静的眉眼和若无其事的笑脸。

过了一会儿，池闲开口：“想申请成为姜霁北专属参影辅助员。”

说完，他顿了下，接着说：“他的行为异于常人，值得进一步观察。

“他不仅始终保持着稳定的情绪，意志也非常强大。乎所有体验者都受到了电影氛围不同程度的干扰，快就陷入角『色』中，只有他保持着人戏分离的清醒状态。

“对于feb目正在进行的研究而言，们需要他。”

阮杜兰没有说话。

空静谧得怕，全息投影里传来的惨叫声为他们的沉默增添了分凝。

“姜霁北，”片刻后，阮杜兰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布满烧伤瘢痕的脸，“还没忘记你吗？”

“……”

全息投影上的画面忽然切换到岛上的实况。

画面里，姜霁北单手搂着猪肚鸡的肩膀，而猪肚鸡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上，两个人活脱脱一对正在耳鬓厮磨的热恋情侣。

池闲面无表情地盯着全息投影上的人，沉默不语。

没有人能猜到此时的他在想什么。

阮杜兰观察着他的表情，缓缓地说：“把你参演的试验样片录像带和邀请函一起寄给了他。”

“他是为你而来的。”

听到这句话，池闲挺得笔直的背脊蓦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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