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额的韦业终于舒口气。

他抬手抹把汗，回头，就到知道在自己身后站多久的姜霁北和池闲。

着他们，韦业愧疚地说：“老表，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情，真是太对起你们。”

“要紧的，你放心上，你们才是辛苦的。”姜霁北非常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肩膀。

“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能留你们下来。”韦业叹气，“你们今晚在我这里睡夜，明天趁着天亮，赶紧走。”

“老表，说好帮我叔起守灵，我们怎么可能言而无信。”姜霁北道，“刚才你也见，我弟，还有那个戴镜的靓仔，他们都是懂点名堂的，说定我们留下来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说罢，他冲覃斯文的方向抬抬下颌。

听到姜霁北主动提到他们，丁慧立刻接话：“就是呀，我男朋友他的确懂点这方面的东西。韦业大哥，你就让我们留下来帮你吧。”

留下来，其他人都七嘴八舌地帮腔。

覃斯文却没有说话，而是姜霁北。

见韦业副动心又难的样子，池闲开口：“我哥说得对，能让我叔就这么冷冷清清地走。管怎样，我们都要风风光光地送他上路。”

池闲的话戳中韦业的心。

韦业被他们说服，感动地说：“你们真是太好，真的，我都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韦业家共两层，他们家原本有层平房，后来日子好起来，他爸韦老四又在上面加盖第二层。

是他家实在住下这么多人，商量后，韦业决定把姜霁北、池闲和覃斯文他们几个能帮上忙的留在自己家中，其他人则分散住在的村民家中。

在他们进行安排分配的候，姜霁北靠近池闲，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k，每个活着离开电影的体验者都能获得道具奖励吗？”

“，被带飞的人就没有，比如在《活嫁鬼》中的老孙，《霸凌者》中的赵玉和李唐。”池闲垂眸他，低声回答，“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他们是可能活着出去的。这种体验者是没有资格获得道具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活嫁鬼》里的伴是谁？”却想姜霁北抱起胳膊，抠起字来，“是肯承认自己是僵尸爷吗？”

池闲顿，转过眸，选择讨论这个话题。

见他这样，姜霁北哼声，转移话题：“那你的打火机是奖励道具吗？”

“，那是有工作人员才有的。”池闲接着回答，“是防止工作人员在电影中被误杀而专门配备的自救道具。”

姜霁北有些惊讶：“工作人员还会被误杀吗？”

池闲说：“嗯，我们有内测人员。他们身份各相，有的可能在影片中饰演角『色』，有的可能混入体验者中。如果以体验者身份出现的话，极有可能被误杀。”

“除体验者外，电影里的其他角『色』全都是由工作人员饰演的吗？”姜霁北问。

“完全是。部分由工作人员组成，另部分则是ai分化出来的npc。”池闲解释，“像僵尸片里的红骷髅、校园片里的黄婕和肥仔都是ai。如果角『色』对情感细腻程度要求特高，就需要工作人员和体验者起饰演，譬如僵尸爷和戏子。”

池闲这段话中的信息量太大。

姜霁北知道，自己先前关于“feb打造实景电影系统是采集人类情感”的猜测得到肯定。

“居然还有ai？”姜霁北蹙眉，他想起那个中枪后脸变成雪花屏幕的0003，“那参影辅助员呢？他们都是工作人员吗？”

“样。部分是真人，部分是ai。”说罢，池闲望向那群人。

姜霁北也顺着他的目光过去。

“体验者和参影辅助员的区很明显，难区分。”池闲说，“那些神『色』紧张，真进入到恐惧情绪里的，基本上都是体验者，因他们会自己的生命安全感到担忧。”

那剩下那些相对镇定，情绪没什么起伏的就是参影辅助员。

姜霁北想，有可能还是ai。

feb，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是要把人类的情绪赋予ai吗？

想到这里，姜霁北问：“电影剧情都是提前设定好的程序吗？如果工作人员扮演的角『色』在剧情中死去怎么办？”

“即便如此，工作人员也能活着离开电影。样的，如果体验者拿到片中重要角『色』的剧本，在剧情设定好的情况下得死，也是可以离开影片的。”

“怪得夏京墨和宋瑜都活着离开。”姜霁北，忽然问，“如果体验者被杀死，那就是真的死吧？”

池闲“嗯”声，没有多说。

姜霁北沉默两秒。

“上岛前，我收到盘样片录像带。”过会，他开口道，“我在样片里到你，你在里面饰演个死神的角『色』。”

“那是feb筹备的第批电影样片，当实景电影装置完善，系统还处于个稳定的状态。”池闲顿顿，“我是第批内测体验者。”

“现在呢？稳定吗？”

“比初代稳定，但也是相对，系统边运行，后台工作人员边修补bug，所以参与内测的工作人员可能会被误伤。”

“那你在干吗？”姜霁北挑下眉，『摸』出那火机，点燃簇火苗，“给我这个，是帮我作弊吗？”

火苗的影子在池闲的眸中跃动：“你需要作弊，所以给你也没关系。”

“那你自己呢？”姜霁北松开手指，火苗倏地熄灭。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池闲着他的睛，缓慢而清晰地说，“如果我在，它能够暂代替我。”

听到这句话，姜霁北忽然沉默。

他转开视线，盯着空气中某个虚无的点。

半晌，姜霁北才声音低低地开口：“要在。”

我能再失去你。

他说完后，气氛蓦地变得有些伤感。

“我现在的状态，无法负责任地对你做出任何承诺。”池闲的声音很低，“但我会付诸行动。”

“我知道的。”姜霁北很快地调整好情绪，语气变得轻快，“你要有压力，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池闲抿抿唇，忽然过头，没有说话。

因此，姜霁北没有到，他的眶短暂地红几秒。

片刻后，两人都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池闲清清嗓子，抬望向站在人群里的覃斯文：“这场，你有什么打算？”

“枪打出头鸟。”姜霁北也过去，微微，“前两场电影太累，这次既然有大佬相伴，那我就安心做个抱大腿的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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