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北活学活用,把手上提着的人体内脏收回了自己的物品栏。
“是先拿出来看一眼,试一试道具功能。”见池闲一脸无言地看着自己,他笑着解释,“一会儿还得下水呢。”
“好。”池闲点点,表示自己知道了。
“下水前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几捆麻绳,渔网,几支防水手电筒,两把镰刀和盐。”姜霁北开始细数,“地皮卷喜欢待在『潮』湿的地方,还有吸盘,我觉得它的本质跟蚂蟥差不多,我们带点盐试试看。”
“好,我去买。”池闲记下这些东西,转向村小卖部的方向走去。
这些东西其实可以回韦业家讨要,但覃斯文等人还在那,为了避免节外枝,姜霁北不打算让对方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很快,池闲带回了姜霁北需要的东西,又额外买了几卷透明胶和一袋烧碱。
姜霁北挑了挑眉:“烧碱?”
池闲扯开透明胶,将烧碱袋一圈一圈地缠得密不透风:“地皮卷太大了,虽然买了几袋食盐,但可能对它起不了太大作用。”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姜霁北笑了,“这东西见水可不得了,缠好了。”
“嗯。”
池闲还从别家村民处借来了两个大背包,又从高个村民家借来两套衣服。
两人躲到无人经的地方,把结实的渔网装进一个背包,剩下的东西分别用胶带裹住,做好防水,统统塞进了另一个背包。
最用麻绳牢牢地系住两个背包的带,准备就算完成了。
他们回到沟渠边,趁着附近没人,把背包往水一扔,迅速地跳入水中。
池闲把手电筒衔在中,在前面开道,姜霁北紧随其,紧紧抓住麻绳的另一,两人次潜回山洞。
爬上岸,他们借着麻绳,顺利地把背包从水中拽了出来。
姜霁北第一时间把干衣服从背包掏出,用镰刀割开上面的透明胶带。
忽然,他作一顿,转看向池闲,眉微蹙,没有说话:“……”
池闲不知姜霁北心中打的什么算盘,见他作一顿,自己僵住了。
潺潺的流水声和时间一起冲刷而,两人相顾无言。
须臾,池闲试探地开了:“……我去另一边换?”
姜霁北蹙着眉,用看傻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在说什么鬼话?”
说罢,姜霁北不死心地在背包翻了翻,终于认了命:“我们没有带擦发用的『毛』巾。”
池闲一瞬间觉得自己刚才鬼『迷』心窍。
“……你可以用我的衣服擦。”他能感觉到自己语气十分僵硬。
“算了,不用了。”姜霁北已经打了好几个寒战。
他嘴敷衍着,手上的作很快,几下脱掉了湿掉的衣服,又迅速换上了干衣服,整套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换好衣服,姜霁北回味来。
他勾起嘴角,随手把湿漉漉的发捋到耳背,戏谑地看向一直盯着他的池闲:“怎么,你想去另一边换衣服?”
池闲:“……”
在姜霁北调侃的目光中,他火速换了衣服。
整好装备,两人在洞『穴』走了两个来回,没有找到地皮卷的行踪。
“好样儿。”姜霁北讥讽地扯扯嘴角,百无聊赖地用镰刀敲着手边的钟『乳』石,“贪怕死,躲得够隐蔽的。”
池闲看着深不可测的河水,推测道:“应该是躲在水。”
“那我的道具就派上用场了。”说完,姜霁北用心音叫了一声,“人体内脏一副,上——菜——”
话音刚落,一副人体内脏瞬间出在了姜霁北的手中。
内脏被许多血管和一些结实的韧带连接起来,而不是像在菜市肉摊上一样摞成一堆,同时还被保存得十分新鲜,带着腾腾热气。
这些细节无一不展示出系统的“贴心”。
姜霁北并不想要这样的贴心。
“让我钓它一钓。”
说着,姜霁北把这副内脏放在空地上,揪下一颗肺,用麻绳绑了,把它扔进水中。
肺“扑通”一声入水,沉下半米浮出水面。
水面瞬间被染红。
水中的游鱼感受到血腥味,不一会儿便聚集起来,小小地啄食肺叶。
两人在岸边静静等待了一会儿。
忽然,游鱼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四处逃开。
他们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水底掠。
“嘘。”姜霁北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心地拉着麻绳,退离岸边几步。
池闲会意,放轻步随着姜霁北往山壁处退。
随着姜霁北的退离,肺脏渐渐被扯到岸边。
忽然,漆黑的影往上一蹿,显出泥毯的模样。
它把肺脏用吸盘死死吸住,又狠狠地往水下拉扯。
麻绳上蓦地传递来一股巨大的量。
姜霁北立马收紧麻绳,对池闲道:“来了,试试看能不能拉上来!”
池闲立刻向前一步,紧紧地攥住麻绳。
两人一怪对峙了几秒。
甚至不能说是僵持,姜霁北与池闲没几下就踉跄着被地皮卷带到了岸边。
“松手!”池闲立马松手,护着姜霁北不让他掉下去。
姜霁北松了手,惋惜地目送着那颗肺:“没想到这畜气那么大。”
“还是要用渔网。”池闲打开背包,把渔网抖开,又取了一捆麻绳,来来回回地在渔网串起来。
“我来帮你。”姜霁北凑上前去。
姜霁北把内脏一一扯开,左一个右一个地把它们挂在渔网上。
挂完内脏,他还往远处走了走,观察了一下整体的景象,发出一声感慨:“真艺术。”
看着姜霁北沾满血腥的漂亮双手,池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走到一旁,找到几根结实的岩柱,把麻绳的另一紧紧地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