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像之一样,篡改的记忆吗?”
路加制住了他的。
兰斯注视着他,掌心光芒逐渐消失,回握路加的。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路加神情冷然,“和霍克海默少族夜里酒会,那一次,欧西里斯也出现了,对吗?”
兰斯默认。
“记忆还。”路加要求。
兰斯说:“只是为殿下的记忆添了一层封印,如果没有不断加固,封印会自然磨损,让它们重新回到殿下的记忆之中。”
“它们会逐渐回来?”路加皱眉。
“是的,殿下。”
路加陷入了沉思。
那么的记忆,是否也被那时的兰斯封印,到了现在,封印磨损,会在他的梦境中闪现?
兰斯见他表情一沉,以为殿下在为此生气,便神情真挚道:“只是想帮殿下免于痛苦。”
路加抬眼凝视着他。
“感谢你一直以来为遮风挡雨。但是,兰斯,恨欺骗,不想生活在一由你伪造的虚假界里。”
“白了。”兰斯许久说,“以后不会再这么做。”
他揽着路加,让他靠在自己臂膀,相拥入眠。
得到了他的承诺之后,金发少年很快便放心地沉入了梦乡。
兰斯整夜注视着他的睡颜。
殿下……真的很信任他。
*
路加秘密返回圣都,第一闻到讯息的是嗅觉灵敏的安其罗。
通过他,路加联络上了夏佐,以及他暗藏在圣都之内的贵族势力。
宫相的兵马在入都的城墙上日夜看守,谨防在加冕礼上有异变发生。而路加的内应已将城防情况『摸』透了,只待加冕礼当日,里应外合,一举破城。
破城当日的黎,兰斯为路加穿戴铠甲的时候,安其罗带来了一人。
老国王蓬头垢面,态臃肿,步子踉踉跄跄。他身上穿的绸衣脏了没有人打理,饿了渴了没有人服侍,已三四天没洗澡了。
“哪里有美酒?美人?你又骗!”老国王误以为安其罗是大王子的下,控诉道:
“逆子!你骗说退了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不用开国王会议,结果什么都没有!”
安其罗懒得扶他,任他跌倒在路加面的地毯上。
路加转动了一下臂的铠甲,居高临下地睨着落魄的老国王。
“父王。”他淡淡道,“不,父亲。”
老国王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这发现路加。
少年披坚执锐,身姿挺拔与真正的战士无异,发丝凌『乱』染上了行军的粗犷,肃静时的眉眼英气『逼』人。
老国王第一时没有认出他是谁。
但当路加微微起来的时候,霎时有如玫瑰盛放。娇艳与铁血形成鲜的反差,又能在他身上完美结合。
就是这样一张脸,成为了老国王怀念那女人的替代品。
路加微着,意不达眼底。
“父亲,”他像哄孩子一样地说,“将那欺负您的坏人拉下王座,换来做国王,保管您一生美酒美人无忧,怎么样?”
“你……”老国王迟钝地感受到危险。
“父亲在怀疑么?”路加蹲下|身,“从来没有违逆过您,一直是您好的儿子,不是吗?”
“路加,的好儿子……”老国王挣扎着扑向他,“救救……”
“只要您当场指认宫相『逼』迫您退位的行径,并如说出您被虐待的情况就好了。”路加着说,“顺便,宣布为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好、好,都听你的,你要遵守诺言啊……”
路加隔着铁甲,轻轻拍了拍老国王的头。
他垂着眼,微纯善,铁甲摩擦发出了宛如磨铡刀般的声响。
“护他上马,准备攻城。”路加站起来,眼中一片冷漠。
老国王被架出去之后,安其罗耸肩道:“国王被下了剧毒,需要去接阿芙拉小姐,替他医治吗?”
“能活多久?”路加问。
“至少也能坚持一天。”
“足够了。”路加戴上头盔,走向外面的蓝天。
攻城非常顺利。
宫相一党完全没想到他获知消息这么快,行动这么迅疾,被打了措不及。
在千人聚集的加冕礼之上,路加骑行而入,人群议论纷纷,为王子和他的亲卫队自觉让行。
加冕礼外围的兵戈声已接近了尾声,八名贵族领主下的骑兵和北地骑兵从四方向包围了典礼现场,夏佐带头冲锋,一刀将宫相扶持的将军劈成两半。
流矢『射』来,平民惊惶万分,路加道了一声“兰斯”,便有一层无形的光幕笼罩了平民,将流矢挡在外面。
场面已完全控制在路加掌中了。
“你、怎么可能……!”宫相瞪视路加,目眦欲裂。
路加摘了头盔,面上带着从容的,仍是不疾不徐地向他们『逼』近。
宫相拔出佩剑:“局势已定,道尔·查理曼已亲自写下了由大王子继承王位的遗嘱,你又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路加冷一声,“来替的父王,诛杀篡位者。”
随着他的话声,国王扑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哭诉宫相违反协议,哭诉大王子忘恩负义,对他施行虐待。
他带着哭腔向他们咆哮,满脸红通通的肉不住摇晃,有人都确认了这是如假包换的老国王。
老国王也是第一次得到这么多人的注目,越嚎越投入,矛头一转,对上了端王冠准备加冕的教皇。
“哥哥!是多么信任于你,你帮着的逆子,帮着外戚,要折磨!置于死地!”
老国王和教皇本就是亲生兄弟,坐稳王位也全凭教皇扶持。他的信任遭到背叛,控诉得真情感。
“助纣为虐,兄弟相残。”路加朗声道,“伯父,你已不配为教皇。”
闹剧够多了。
“出吧。”路加冷淡地说。
这是一场激烈、胜负已定的交战。
宫相的项上人头被路加亲斩下,有亲卫无一生还。
王后与大王子被捕,教皇落败于兰斯中,将在数日后秘密处以死刑。
深夜。
路加处理完了残局,铠甲上的血迹已干涸,溅满了斑驳的污迹。
他走过灯火的王宫走廊,走进了一重兵守的卧室。
老国王正躺在床上,因为内剧毒发作而呻|『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