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现在,绒绒跟咱们多亲近。前阵子你生病住院,忙前忙后的都是他。”
应岚小薄荷抱了过来,放在自己膝上,轻喃:“,就跟做梦似的。”
现在的绒绒,懂事的不像话。
像是一夜间,就长大了。
荣惟善喝了口菊花茶,惬意地点点头,“绒绒那个孩子,瞧着挺酷的一个孩子,好像特别独立似的,其实心头软乎着呢。那年我住院,你因为照顾我,没多久也病倒了。躺在家休息。荣绒就跟校请了假回家来看你。
你睡了多久,绒绒就在你床边守了多久。”
应岚错愕,“这事我怎么不知?”
“咦?我没跟你说过吗?就是在我病号的那一年的公司酒会上,偶然碰见了梁医生,梁医生告诉我的。他说,那个时候他给你服下退烧『药』,你服下『药』后不久,就睡着了。他开门出去,就看见绒绒站在门口。
问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梁医生告诉他,这个不确定,他就问,那他可不可以进房间陪你,还保证自己不会打扰你。
梁医生说当然可以。
后来梁医生有事,就先回去了。
一直到傍晚才又抽空来了家一趟。吴姨带他上楼,推开门,就看见绒绒睡你边上,你的额头还敷着一块湿『毛』巾。
前阵子我住院,梁医生来过来探望我了,知我的三餐都是绒绒给做的,可他羡慕坏了。因为他家的臭小子就没给他煎过哪怕一个蛋。哈哈哈。“
梁医生就是荣家的私人家庭医生。
应岚神情错愕,“这么重的事,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荣惟善“啊?”了一声,“我以为你知么。我以为梁医生早早就告诉过你了。”
应岚被丈夫给气到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为什么应该早点告诉她呢?
应岚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她只是觉得心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
同时又有点后悔,当年不应该就因为校离家有点远,就才升初中的绒绒送去寄宿。
如果那段时间绒绒不是寄宿在校,在她病倒的那段时间,绒绒是不是就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们母子两人的感情,是不是早就已经亲近起来了?
而不是,等到这么多年以后的现在。
提及绒绒,应岚忽然起,自己下楼,就是为了喝小儿子泡的菊花茶的。
拿起水壶,手感有点轻。
低头一看,壶的花茶只剩一点了。
应岚盯着丈夫,“绒绒给泡的菊花茶,只剩那么一点了?”
荣惟善惊讶地:“哎?原本一大壶的花茶呢?”
应岚冷笑,“问你呢。”
荣惟善,“小岚,你,你喝啊?那,那我再放个几朵进去?吴姨买了挺多回来了的……”
“你以为泡花茶就是菊花放得越多越好了?”
“那……我绒绒喊下来,让他再给你泡一壶?”
…
楼上荣峥房间,荣绒一点也不知他爸妈因为他的那壶菊花茶差点吵起来了。
他水银温度计上的水银甩了甩,给给夹在了荣峥的腋下。
问他哥,“哥你还睡么?”
荣峥靠着床背,在喝荣绒刚才端上楼的那杯菊花茶。
绒绒应该是在花茶加了薄荷跟蜂蜜,菊花茶喝起来不像平时那么涩,甜甜的,入喉沁凉。
一杯很快就见了底。
荣峥的喉咙舒服了不少。
荣峥抬眸,“怎么?”
“没,就问下。你是还睡的话,我就灯给关了,好让你再睡一会儿,等吃午饭了再叫你,你是不睡了,我就去窗帘给拉起来。房间也亮一点。”
“不睡了,你去窗帘给拉开吧。”
荣绒于是去窗帘给拉开了。
房间一下子敞亮了不少。
转过头,就看见他哥拿着手机,着菊花茶拍。
荣绒走了过去,挺好奇,“我昨天买的烧仙草哥你怎么不拍?当着爸妈的面,不好意思呢?”
荣峥拍完了,收起手机,“不是不好意思。”
“嗯?”
是怕引起恶『性』竞争。
他妈不好说,反他爸是看见他拍了,肯定也拍。
到时候上传到朋友圈。
他跟他爸的朋友圈还是有部分重叠的,他得为朋友圈的其他人考虑,总不能打开朋友圈,就是两条一模一的内容霸屏。
荣峥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起刚才母亲说荣绒的嘴巴受伤了,他看了看荣绒的唇,并没发现哪有外伤,“你嘴怎么了?”
荣绒没立马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盯着荣峥的下巴看,“哥,你有没有觉得你下巴有点疼?”
他唇都磕破皮了,他哥的下巴又不是石头做的,总不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荣峥其实醒来时就发觉自己下巴有点疼了,还以为是早上刮胡子的时候,刮破皮了,只是当时没在意,现在才开始隐隐作疼疼。
现在,听荣绒这一问,他就知,应该不是刮胡子的时候弄伤了。
“你我做什么了?”
荣绒在床头坐下,一本经地胡说八,“我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揍了你一拳。”
荣峥眼睛向下,淡扫了他一眼,“嘴巴揍的?”
刚才没留意,现在仔细一看,就看见了荣绒的下嘴唇那有点不大自然,有点肿。
“我看看。”
“妈已经看过了。别『乱』动啊,等会儿水银温度计是掉出来了……”
“掉就掉了。”
大不了重新再量。
荣峥没跟他废话,他抬手,捏住荣绒的下巴。
翻开他的下嘴唇。
荣峥的力可没应岚那么轻,荣绒被弄疼了,“嘶,哥,疼——”
荣峥瞧也瞧清楚了,就给放开了。
他的目光锁住荣绒,“你嘴唇的皮都磕破一块了,我的下巴到现在也一直有点疼。可见当时力不轻。怎么摔的?”
应岚跟荣惟善两人都没有到的问题,被荣峥一针见血地给抛了出来。
荣峥十分清楚。
荣绒不是『毛』手『毛』脚的『性』格,何况,他当时发着烧,荣绒就不可能那么粗心大意。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就是情况太突然了。
突然到荣绒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或是他做出了应急的措施,只不过没取得成效。
“不拿谎话搪塞我。是又低血糖了?头晕,根本没能来得及反应,嘴唇才会砸我下巴上了?”
荣绒:“……”
全中。
荣绒眨了眨眼,“哥你这儿还有薄荷糖么?”
荣峥,床头柜的最后一层抽屉,“自己拿。”
荣绒就自己拿了。
弯腰,打开最后一层抽屉,有一盒铁皮罐。
打开,头满满当当,全是他最喜欢的薄荷糖。
…
荣绒随手拿了几块薄荷糖,翻到印刷背面,看了看印在上面的生产日期。
果然,他手上的这一块薄荷糖,生产日期都不相同。
有隔了一个多月的,也有前后差了半年的。
为什么在崇绿岛,他只是那么随口一问,他哥就能从口袋掏出薄荷糖的答案,就在这了。
以为荣绒是在担心这些糖当中没有过期的,荣峥解释:“应该不会有过期的。一般半年为一个周期。差不多半年后,我就会让刘幸拿去公司分了。”
以免造成不必的浪费。
荣绒剥了其中一颗,放进嘴。
下嘴唇受伤了,他就舌尖,糖给顶到颊边,以免碰到伤口会疼。
他递了一颗给荣峥,“哥,你么?”
“噢,了,哥你不喜欢吃甜的。小时候蛀牙蛀怕了。”
说罢,那种“小可怜“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荣峥。
荣峥:“……”
这小混蛋。
…
荣绒荣峥腋下的温度计给拿出来了,“38.7°,降下来一点了。哥你不继续躺会儿?我再拿『毛』巾给你敷下?”
“不了。我去上个厕所。”
荣峥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他这会儿一点也不躺,只上个洗手间。
“我扶你去么?”
“免了。”
荣峥的确没有发烧到自己去不了洗手间的地步。
没过一会儿,荣峥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了。
荣绒等他出来了,才又去了洗手间,『毛』巾给敷他额头上了。
两人离得近,荣峥闻见了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淡香,“喷香水了?”
荣绒挺意外,“哥你不是感冒了?闻得出来?”
“嗯。闻到一点点。”
荣绒出实验室前,1号试在手腕稍微抹了一点,上皮试了试。
他哥现在闻见的,应该是1号试的中调跟尾调,也是“睡美人”主打的香调。
荣绒心跳有点快。
这么说来,他哥也算是一个闻见他的一款香水的人了。
荣绒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是我自己调的一款香。好闻么?”
荣峥的嗅觉,没有荣绒那么敏锐。
他以为荣绒是香水给喷身上了,他暂时拿下额头上的『毛』巾,凑近他的脖子、耳后,仔细闻了闻。
荣峥感冒了,加上有点发烧,他的呼吸打在荣绒的肌肤,就点烫。
还有点痒。
荣绒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
骨节分明的手抚在了他的脖子上,没让荣绒再往后缩,睨了他一眼,“躲什么?”
荣绒实话实说,“有点痒。”
荣峥,“忍着。不是你问我这款香怎么?我是不闻清楚,怎么告诉你?”
荣绒嘴的薄荷糖不小心,“咕咚”给吞了下去。
倒也,没让你,凑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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