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许道长的家人……有点奇怪哈?”
刚下灵舟,苏淮安就见到了来迎接他们的许师兄家人。
许师兄的家人,似乎有些过于热情。
按照苏淮安这些修真世家的了解,这些个世家流传时间很长,底蕴很深,与之相伴随的,是礼数和规矩多。
按道理说,许师兄是家里的小辈,就算是与他这个客人一起来,来渡迎接的只是家里的同辈和管家罢了。
可谁道,许家的家主和夫人都来了。
非但如此,这位年纪大把的老人,在看他们时,腿脚一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上去泪眼汪汪。
“大概是想快点见到许师兄吧。”
想到这里,苏淮安有些羡慕。
活了辈,他都没有父母缘,不像许师兄,虽然『性』格有些内敛,但有人在意他。
或许,在有些父母面,无论孩怎么样,他们都可以包容与怀吧。
“阿爸。”
崽崽注意到了苏淮安的心情起伏,忍不住发出了一道神念。
苏淮安回过神来,不由得安抚道:“放心,无论崽崽多吃,阿爸都不会嫌弃你的。”
虽然他没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但他要做一个好爸爸。
“……”
崽崽想要安慰苏淮安的念头瞬间被打消了。
坏阿爸,怎么这样说话?
怎么可以欺负崽崽!
苏淮安与崽崽的神念交流,并没有瞒着容诩。
容诩想起了苏淮安的家庭情况,不由得蹙了蹙眉,他压下心中的心疼。
但听到崽崽由于贪吃被埋汰,仍然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于是,一边恼怒,一边开心的模样,在容诩上显得格外割裂。
许家夫『妇』见了,顿时有些瑟瑟发抖。
他们是不是哪里没做好,惹到了老祖宗?
容诩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想起了苏淮安同崽崽说的话,打算自己当一个好家长。
虽然,他已经不清楚这位是他某个兄弟姐妹的多少代孙。
算了。
反正凡人的生命,就和杂草一样旺盛。
“睦月。”
“在。”
“将带回来的礼物送给……咳,送给父亲母亲。”
这一句话说出来,在场都愣了。
这这这。
尊主这人奉行赏罚分明,加上方自是万年不出世的天才,因此属下要求相当之高。
可以说,属下无论多努,都很难达到让尊主满意的程度——这一点尊主不说,可他们心里都明白。
可是,今天,许氏夫『妇』只是做了简单的接待工作,便被尊主颁下赏赐。
这说明什么?!
一时间,护法们心中都冒着泡泡。
原来,只要讨好安公,尊主就会和一个普通人一样,非常容易讨好!
“安公,您累不累?我给您捶一捶腿。”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溯月护法。
她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鄙视。
狗、腿!
溯月护法非但不以为耻,还乐滋滋。
笑话,以为她没看出这些人心中的嫉妒吗?
不过,说起来,似乎随着安公与少主的到来,尊主变了许多。
不再像往的雕塑一样,就好像……更有人情味了似的。
不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溯月护法心念一转时,一行人热热闹闹地从渡到了许家。
许家由于存活时代久远,在平城小有气,整个许家的宅院几乎占了一整条街。
一刻钟之,他们来到了许家门,一刻钟之后,他们仍然还在许家门。
——是的,他们仍然还没有进门。
“少爷,这里好大。”春桃叹为观止。
与这宅相比,他们在坛城的小院儿,就和小麻雀窝一样窄小。
看不出许道长还是个正儿八经的修二代!
一时间,春桃许道长的观念改观不少。
从看方木讷、靠谱之外,还增加了“有钱”二字。
苏淮安心中点羡慕。
只不过,他的心态很好——别人的总归是别人的,与他无。
这让一旁的魔使们暗暗着急。
安公,醒一醒!眼这算什么!
魔域的宫殿比这宅院大得多!
只要您肯松,别说是大宅了,就连整个魔域都是您的!
不过,这话他们不敢说,只眼神疯狂地暗示尊主。
与此同时,云隐宗一处宅院之中。
“什么?云隐宗的人没接到苏淮安?”
一位宫装女诧异道。
如果苏淮安在场的话,恐怕会一眼认出这女的份——方正是此去苏家提亲,反被拒绝的林恩母亲,周夫人。
“是,据说是去许家了。”
“许家?”
宫装女想了想,这才想起这个许家是哪一家。
平城一处历史悠久的大户人家——只是这家近几代都相当神秘,并没有值得大书特书的修士,因此显得不那么让人记忆深刻。
“他去哪里做什么?难道说,是谁走漏了风声?”
自从林恩得罪苏淮安被在监牢,并且牵连了丈夫之后,周夫人在林家的位置相当尴尬。
为了拾自己的地位,她主动站队,与灵松真君合作,甘为方驱使,希望够让儿早出来。
先,苏淮安在云隐宗,又被人看得严严实实,就算她想要动手,找不到机会。
现在好了,在平城里林家是主场,想要动手,自然比在云隐宗方便。
“既然如此,这一回你们就用云隐宗驻平城点的义去拜访,光明正大地进去看看。”
“先打听清楚了情况再说。”
素问死的稀里糊涂,她可不想蹈覆辙。
“夫人,可是……”
按道理说,灵松真君安排去刺杀苏淮安的,是另外的人马,他们修为不高,更要的任务是搜集情报。
“没有可是。”
周夫人失去林恩之后,整个人如同一个受伤的兽:“去查,这一回是情报!”
“是。”
属下退下,与在驻扎点的自己人传了个信,让他们用云隐宗宗门的号,去探一探虚实。
另一边。
苏淮安一行人进入了许家,来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