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虽然奇怪于月掌柜与余掌柜会出现在许家,但苏淮安心中有着更重要的事情。
因此,在他听到许师兄的声音时,便歉意同两位掌柜点了点头,匆匆进了门。
“我这是……没暴『露』?”
待苏淮安进门,月掌柜与余掌柜——揭月使和藏海护法对视一眼,深深呼出一口。
“应该没有吧。”
月掌柜冷静思考自掉马的可能『性』,在安少爷进入云隐宗之后,他曾经去一次,要说在这时候认识了“许师兄”,倒也合适。
“那我呢?”
藏海护法急了。
“余掌柜”与“许师兄”可是陌生人。
“你傻呀。”揭月使瞪了一眼自的同僚,“就说是陪我来谈事情的呗。”
“是、是!”
藏海护法『摸』了一额头的汗。
倒也不是他胆小,而是他知道,尊是么看重与安少爷的关系。
如果因为他出什么纰漏,到时候不必尊责,光是他自都不去心中这一关。
“你说,尊与安少爷这是在一起了吗?”
在担忧的情绪慢慢消减下去之后,两人八卦之心又渐渐浮来,趁着四周无人,开始窃窃私语。
“还没有吧?”
以尊的『性』格,若是真的确定了关系,恐怕恨不得立刻告知于天下,怎么会还是这一声不吭的模呢。
“尊怎么这么慢。”藏海护法想到这里,也忍不住为自的顶头司而焦虑。
“你一个万年老光棍懂什么。”揭月使听到这里不乐意了,瞪了藏海护法一眼,“追妻这重要的事情,当然得小心谨慎。”
这叫做稳重。
“这都‘慢慢来’久了?”
藏海护法不爱听揭月使这只有自懂的口,毫不客回敬:
“行,既然你这么懂,那你说说,尊什么时候才能将安公子带回魔域?”
“……这个嘛。”揭月使语塞了,敷衍道:“快了,就快了。”
对同行人鄙视的眼神,揭月使梗起脖子找证据:“别不信,你瞧刚才安公子急匆匆的,想必就是得知尊身体不适,专门去候的。”
“这叫什么?关心是在意的第一步。”
“……”
藏海护法想了半天,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道理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尊那边已然是翘首以盼,唯独等的是安公子松口。
若是安公子真的对尊了心,恐怕还真是好事将近。
到时候,他尊心想事成,魔域还有了小人,想必会热闹起来。
如果他这些老东西能够领到教导小人的分工,那就更好了!
这厢,揭月使和藏海护法忍不住一起畅想未来,心生神往,另一边,苏淮安才刚刚进了屋。
依旧是熟悉的书房,苏淮安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穿着大氅,脸『色』有些苍白的许师兄。
他顿时就皱起了眉。
修士自从进入炼期之后,就逐渐不怕寒暑,平日里穿衣也只是普通的道袍,起装饰用,如今用厚衣服来取暖,显然是自身状态不佳。
“师兄这是怎么了?”
“?”
容诩顺着苏淮安的目光落回了自身,看见自身的穿着,不得回神来。
“无事。”他笑了笑,“老『毛』病了。”
这借口,恐怕是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苏淮安拧了拧眉,不与对方争辩有没有生病这回事,反倒是直截了当:
“医修看了吗?怎么说?”
……医修当然是没看。
事,不用医修看诊,容诩就知道自是什么题。
几日前施展的秘术对于他来说,仍然产生了一定的消极影响。
他早年受伤,加年征战,大看是没有题,但日积月累许小『毛』病,遇到了一些时机就会周期『性』爆发。
只是这些话,他不会对苏淮安讲。
一则一讲到病情,就要扯出那些冗长的旧事。二则,他担心对方钻牛角尖,责任又揽到自身。
与其这,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都是小题,医修开了『药』,按时吃便可。”
苏淮安将信将疑。
他不太相信师兄的话,要不然睦月师叔也不会动找他来劝人,可是,他到底不懂医理,也看不出对方口中的破绽。
“既然如此,我每日监督师兄吃『药』。”
“……”
“医修还有什么别的叮嘱没有?说出来,让我一便了解。”
容诩的目光呆滞住了。
见容诩这个反应,苏淮安哪里还不白对方是在说谎,忍不住语重心长道:“师兄,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被拆穿的容诩『露』出无奈的笑容。
“既然如此,不如就再让医修来看看吧。”苏淮安打蛇棍,顺势提出要求。
“好不好,师兄?”
在容诩无言以对时,苏淮安的祈求再一次切断了容诩拒绝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