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回眸一望，那月色已隐约……”

苏锦下午工作时，一边哼着昨天祁绮红跟她一起弹唱的曲子，一边给祁绮红搭配衣服。

虽然知道祁绮红买衣服的原因“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让自己听她弹琴唱曲，但是苏锦还是帮祁绮红认真搭配了，而不是敷衍一通。毕竟祁绮红也付钱了，就该享受到理应的服务。

而且，她这样做，也可以让自己在紧张的工作之余放松一下，听听歌聊聊音乐也挺好的。

下午，苏锦精心给祁绮红挑完衣服了之后，就带着衣服去了花香楼。

这次的苏锦有了名帖，就不需要用银子打赏后院守门的人了。

“我是来给祁姑娘送衣服的。”

苏锦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但是，后院的守门人看了名帖一眼，又看了她一眼，道：“跟我进来吧。”

来到了眼熟的漆红大门前，苏锦疑惑，怎么又来了孙姨这里。

苏锦以为是这里的规矩，来办事之前都要跟孙姨见一面，所以她可以自然地打招呼道：“孙姨好。”

这次的孙姨没有看账本，她好像一直在等她的样子，见到苏锦的第一句话就是：“绮红找你对吧？”

“嗯嗯，”苏锦展示自己身上的包袱，“祁姑娘要一些现衣。”

“听说昨天你们聊了一会？”

苏锦不傻，自然知道孙姨忽然说昨天的事情，一定是因为她跟祁绮红聊太久，让孙姨怀疑自己的居心。她倒是无所谓，富贵布行的生意不能因为她的行为，导致生意阻断。

苏锦点头道：“是的，我应该没有破您定下的规矩吧，如果您觉得我跟祁姑娘接触不好的话，我可以不接触，千万断了花香楼跟富贵布行的生意。”

孙姨见苏锦的一心只有生意，道：“倒是不逾矩，昨天的绮红的弹奏曲子《江月明》很不平常，嘶——怎么说……”

孙姨这样的大喘气，让苏锦的心提了起来。

“说实话，效果很诡异。一开始大家都没有觉得不是小调，没有意思。过了半个时辰以后，就不断有顾客要求绮红重弹《江月明》，之后弹了大约七八遍吧，我也听了一个晚上，到临睡了，脑子里竟然一直循环着那首歌。越不想去想，脑子里就越会想，就像是中邪了一样。”

苏锦也道：“孙姨的情况跟我差不多，大概是我只听了几遍，没有到中邪的地步，但是脑子里也循环了几遍。”

“今天我问了绮红，绮红说是你建议让她改曲子的？”

“算是……我只是觉得祁姑娘唱有节奏的歌曲时更加动听，于是这样建议她。”

苏锦不敢揽工，毕竟自己只是按照现代流行乐的共性给她了建议，剩下的曲子都是祁绮红自己改的。

“她还说这首曲子是你们一起完成的。”

苏锦摆手道：“我哪里有这个本事，都是祁姑娘自己改的，我就在旁边听，就听听好不好听而已。”

“对乐曲有研究？”

苏锦马上摇头道：“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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